務,維持道教寺廟的運作。他們偶爾也會接受一心殿的功勳點任務,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跳過龍門,成為地衣宗的弟子。
餘慈的情況和這些人相差不大。他在寺廟的日子裡,有些人主動尋求與他交朋友,而另一些人則刻意保持距離。人性的微妙之處,即使在這安靜修煉的地方也顯而易見。
然而,無論是尋求友誼還是疏遠,餘慈都沒有把這些刻意的人際關係放在心上。他留在寺廟裡有自己的理由,和別人無關。
俞辭坐在院子裡,掌心握著火紅的光芒,燃燒得兇猛,卻沒有傷到他的面板。與此同時,細小的燒焦碎片從他的手掌上滑落,逐漸積聚在地面上薄薄的一層。
俞辭微微閉上眼睛,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在此之前,他已經精心煉製了神青銅鏡,從而將“元氣”的純度保持在最完美的狀態。現在,他內心的真心能量就像一個和諧,他的心跳與他神聖靈魂的振動同步。他的神意延伸到掌心的火焰中,彷彿用眼睛看,用手觸控,沒有任何阻礙。
掌心中,九陽符劍正在“吞噬”另外三把陽符劍。他們的符文圖案結合在一起,剎那間,一道紅光流淌,在木劍身上刻下了新的符文圖案。在整個過程中,三把陽符劍不斷燃燒,卻沒有一絲熱氣逸出。而是完全融入了九陽符劍之中。如果靠在餘慈的手掌旁仔細聽,就能聽到火焰中傳來一陣輕柔的轟隆聲。
這只是火焰撞擊的後果。真正恐怖的力量被餘辭用劍上的符文紋鎖定在他的手掌之間,引起了內心劇烈的反應。
餘慈正在煉製“純陽符劍”。
從陡崖城到這裡的半個月路程中,他從炎道家那裡得到的鍛造符劍玉簡,已經被他徹底研究過了。這幾天,餘辭已經開始嘗試煉製劍法,為自己的計劃做準備。
十年來,得益於《上清星秘符書》的存在,他奠定了最堅實的符籙功底。因此,無論是六陽劍法還是九陽符劍,都沒有造成任何困難。唯一需要小心的,就是最後的純陽符劍。
直到餘辭開始融合這一系列劍法,他才明白,為什麼他用神魂劍控制激發的沙氣,啟用九陽符劍,竟然如此強大。
在劍法融合的過程中,幾種劍法的符文圖案轉換極其不穩定。從融合之初,就用一種微妙的動平衡,在劍上形成了符文紋的最終形態,讓劍上強大的火焰沙能量不斷的運動,不斷的磨礪和反應,積蓄著更大的威力。
當然,在劍法的外層,有一個針對這種危險平衡的封印。隨著六陽、九陽、純陽等級的提升,封印的強度也隨之增強。同時,一旦封印被破開,噴發的火焰沙能量也變得越來越恐怖。
這就是這一系列劍法的精髓。
瞭解了細微之處之後,餘辭覺得這種劍法,本質上,其實是一種符籙,而且是那種一次性使用的高能符籙。白日府的用法看似節儉,實則更浪費。
不過,對於現在的玉辭來說,把純陽符劍當成持劍者,就更現實了。
劍術的融合進入了最後階段。緋紅的光芒中,三陽符劍已經完全消失,九陽符劍扭曲。無數的符文圖案在火舌中翩翩起舞,然後匯聚如無數河流回海,刻在劍法上。
眨眼間,火焰熄滅,劍法顯露出形態。黑色的劍身看起來像是被燒燬了一樣,但仔細觀察,卻能看到黑色的外殼上流淌著一道微弱的光芒,符文紋就隱藏在下面,閃爍著熔融的紅色光芒,像是地下深處的岩漿,緩緩流淌。
“呼,成了!”
餘慈顯得有些疲憊。畢竟,他一直在冒險。如果他剛剛失敗了,辛辛苦苦獲得的劍法就會全部付諸東流。好在他足夠強,運氣還不錯。
剛剛煉製的純陽符劍還有些熱,但餘辭卻放不下。有了這把利器,他計劃的旅程多了一層安全感。
隨著時間的流逝,純陽符劍的溫度降到了正常水平,煉製過程中形成的熱風被深秋的寒意驅散,讓庭院恢復了清涼的寂靜。然而,這種寧靜卻被一聲喊聲戛然而止地打破了:
“於道哥哥,你在嗎?”
出乎意料的是,聲音從上面傳來。
餘辭抬頭一看,只見一朵白雲以驚人的速度劃過秋天的天空,然後從上面俯衝下來。當它到達庭院上方的天空時,還沒來得及穩定下來,一個人就跳了下來。
新來的是一個年輕的道士,長相普通,嘴唇略厚,看起來很老實的孩子。不過,他的臉上卻有些焦急。他就是那天引導金歡等人的人。
這位年輕的道士名叫寶光,是老道人餘周的註冊弟子,在地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