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魚龍草,一點點的勞累又有什麼關係呢?
日落和月出,日出和月落,眨眼間將近二十個小時過去了。這段時間,餘慈用盡了所有的招數,在堅硬的崖壁上鑿出一個又一個深坑,提取出裡面生長的草藥。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周圍的懸崖壁堅硬如鐵,難以處理。裡面的根糾結而複雜;任何輕微的粗心都會導致損壞。一天半的時間,餘慈完全放棄了蝦鬚草。儘管他盡了全力,但他只在斜坡附近提取了八種草藥。至於四英里外新發現的位置,他還沒來得及下手。
然而,在挖掘過程中,他發現了這種草藥的一個特點:在這種草生長的周圍大約半英畝內,肯定沒有任何蝦鬚草的存在,而其他植物可以自由生長。結合他之前聽到的資訊,可能是因為這株草消耗了其他蝦鬚草的元氣來滋養自己,才產生了這種現象。
考慮到這一點,這種藥材是魚龍草的可能性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餘慈沒有將藥材和蝦鬚草混合,而是將屬於燕道士的石盒清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八株藥材放了進去。
當他完成這些任務時,附近的斜坡已經一團糟。他在鑿石壁時發出的聲響相當響亮,引起了無數兇獸的注意。經過一番思考,他決定放棄剩下的一千多株蝦鬚草,暫時搬到四里外的新藥草採集點,以免出現任何潛在的麻煩。
新的聚集點比斜坡困難得多。槓桿沒有穩定的點。然而,餘慈從鑿壁的日子裡得到了一些感悟。他利用懸崖壁上的一條大裂縫,開闢出一個勉強夠用的凹槽,為他提供了一個立足點。
話雖如此,這個地方確實比斜坡更隱蔽。
這裡的蝦鬚草質量不高,但餘慈更感興趣的是那種類似魚龍草的藥草。他耐心地用神圖再次檢查,確認每個位置。就在他準備動工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在神圖的一角,光影正在以一種不尋常的方式變化。
集中目光,他認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當那人的臉清晰地出現在神圖上時,餘慈吐出了一個字:賊和尚!
神圖之中,的確是那位修士,兩天前曾試圖伏擊他,卻遭到了他的反擊。就算是現在,餘辭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乾脆稱呼他為“毒蛇和尚”。
和尚沒有注意到,在天裂谷深處,有人在肆無忌憚地觀察他,詛咒他。現在,他又在傷害別人,但這一次他似乎佔了上風。
他的對手是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顯得笨拙,無法反擊。然而,每當他遇到危險時,就會有一道金光圍繞著他轉。毒蛇僧侶似乎對這道光很警惕,會放慢攻擊速度,讓年輕人逃脫。
兩人從懸崖頂上的追逐,到天空裂谷陡峭的懸崖上的戰鬥。此刻,它們懸浮在半空中,落差數萬丈。一個失誤就會導致死亡。這不僅考驗了他們的修為,也考驗了他們的勇氣。年輕人抵擋不住毒蛇和尚的狡猾,嚇壞了。出乎意料的是,和尚突然袖子一揮,射出幾點恐怖的綠色星光。
年輕人顯然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忘記了自己已經在陡峭的懸崖上了。他的腳滑入空虛,他尖叫著迅速向下墜落,可怕的綠色星光射入虛無。
這一切都在毒蛇和尚的控制範圍內。和尚發出嘶嘶的笑聲,再次揮動袖子,像鯨魚吸水一樣,將可怕的綠色星光吸回袖子裡。他的身體滑下陡峭的懸崖,伸手抓住年輕人的胸膛,似乎打算活捉他。
就在這時,那個似乎從不知從何而來的年輕人,放聲大哭。先前纏繞在他身體上的金光再次出現,化作一道長長的彩虹,帶著復仇的降臨在他們身上。和尚吃了一驚,從防禦轉向進攻,他的掌力擊中了年輕人的胸膛。借勢,他側身一退,任由金光刺入崖壁,發出叮噹聲。露出它的真面目,那是一把金刀,兩尺多長。
修士雖然及時躲過,但他的臉被刀的光環擦過,留下了一道相當令人不安的血腥氣息。然而,和尚卻喜出望外。他沒有理會年輕人,衝上前拔出金刀。拿在手裡檢查了一會兒,他突然大笑起來。雖然神圖上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他欣喜若狂的表情足以證明金刀是一件非凡的寶物。
餘辭對毒蛇和尚的行為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對這個掉進雲霧籠罩深淵的年輕人感到同情。這個年輕人的修為並不比修士差多少。他的失敗是由於恐懼,導致他只使用了三分之一的全部力量,過度依賴金刀——導致他的垮臺......哼?
神圖顯示,這個年輕人倒下後,經歷了一段快速下降的時期。然而,在墜落一百多丈之後,他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彷彿是一片失重的樹葉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