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欲睡的迷茫中,餘辭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砰”的一聲在他的頭骨中迴盪,彷彿“小錘子”又開始敲響,將他從恍惚中彈了出來。睜開眼睛,他發現天已經亮了。徜徉在月下,觀察浩瀚星海的場景,彷彿在他眼前揮之不去。然而,他越回憶,就越是朦朧和迷茫,彷彿是一場夢。
閉上眼睛反省,他發現自己身體的血液和骨骼純淨無瑕,他的器官靈活而健壯。思緒稍有一變,真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搖搖晃晃。隨著意圖的再次轉變,它變成了一條溫柔的溪流,一縷一縷,像春風一樣。
毫無疑問,餘辭的修為提升了,身體狀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好,他對真氣的控制力前所未有,屈服於他的意志。
然而,他忽略了什麼嗎?
在餘辭看來,躍升到天賦境界,應該是修煉道路上的關鍵一步。它應該代表從內到外,從肉體到精神的無與倫比的進化。否則,如何區分修煉者和普通人?
然而直到此刻,除了神魂分化為神意之外,餘辭並沒有發現他所預料到的驚天動地的變化。或許昨晚的月光神遊算一個,但太玄妙了,讓他覺得不真實。
而且,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在等著他。
連線自然境界的修煉,與“三關世俗”時期大不相同。他記得紅陰仙曾經說過,凡是天性境界以下的修煉法門,都是後生之法。要想在自然連線境界繼續進步,必須擁有獨特的神秘咒語,將產後轉化為產前,或者放棄以前的方法,直接修行先天法。
所謂先天法,恰恰是指修煉者界控制的“長壽法”。然而,餘慈找不到傳說中的“長壽法”,也不知道“九宮月法”將產後轉化為產前的秘訣。他仍然對自己前進的道路一無所知。
當然,他並沒有灰心。在他十二年的獨立修煉中,他遇到過無數類似的情況。這就是孤獨的修煉者的生活;沒有師父的傳授或聖人的建議,沒有理論概念,他所能做的就是摸索前進的道路,直到他陷入死衚衕,意識到除了回頭沒有出路......
但他已經習慣了。這就是修煉之路。
餘慈陷入沉思,想要繼續琢磨,但周圍松林傳來的聲音開始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他惱火地抬起頭,卻腳下的地面突然震動起來,彷彿整座山都在顫抖。從他的位置,他可以看到鳥兒從森林裡飛來飛去。它不僅僅是一個小角落,而是整個森林的一半似乎都在爆發鳥類的生命。松樹林上方的天空似乎變暗了,一團鳥兒充滿了它,它們嗡嗡作響的喋喋不休威脅著他的耳膜。
什麼會導致這種現象?
餘慈收斂了思緒,小心翼翼地低下身子,從地面凹陷的邊緣往下看。
從這個角度,他無法辨認出森林內的細節,但一陣山風給他帶來了一種奇怪的刺鼻氣味。這種氣味是外來的,因為它與森林中植物和動物的通常氣味相沖突。刺激性極強,一進入鼻孔,餘辭就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有一種感覺,無論什麼散發出這種氣味,都遠非良性。
在森林上空盤旋的鳥兒似乎證實了這一點。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一聲尖叫從下面響起。聲音刺耳,迴盪在山上,瞬間淹沒了鳥兒的喧囂。餘慈能感覺到尖叫聲中濃郁的恐懼和死亡的氣息,知道下面有人已經走到了盡頭。
也許是因為尖叫聲太刺耳了,森林裡一片不自然的寂靜。當然,也可能是餘慈的誤會。然而,他確實注意到,雖然鳥兒的噪音沒有停止,但森林裡的生命似乎已經消失了。散發刺鼻氣味的生物正在遠離。
直到半分鐘後,森林上空的鳥雲才降臨。沒有浪費任何時間,餘辭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跳了下來。
山風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濃烈的肉味。在這些氣味的指引下,餘辭在樹枝和樹葉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事發現場附近。出乎他意料的是,那裡已經有人了,有七八個。
然而,他們似乎都陷入了沉思。
餘辭徑直朝他們走去,故意讓自己的腳步聲更大一些。然而,直到他清了清嗓子,才終於有人轉過身來,採取了防禦的姿態。其餘的人也紛紛效仿,轉身準備戰鬥。他們的反應有些過分。
不過,從他們調動生命能量的速度來看,這些人最多也不過是氣息修為層次。他們並不是特別危險,似乎是普通的草藥採集者。
看到餘慈一個人,帶著被火燒焦的跡象,看起來有些凌亂,草藥採集者的守衛下降了一點。這時,餘慈才走近他們,自我介紹說,是來採草藥的流浪修,聽到聲音就來調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