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珍貴的鏡子(2 / 3)

小說:探鏡者 作者:梵聽

程中,餘慈全速奔跑。追擊者最初設法跟上,但餘慈處於最佳狀態。他不斷施展神速符,將數十張甚至上百張靈符堆疊在一起。半個小時後,他身後已經沒有人的蹤跡了。

他的感覺非常好,非常崇高。

雖然他正在快速遠離那片是非之地,遠離修煉者的聚集區,但餘辭卻感覺天地之間彷彿有一個巨大的門戶開啟了一道裂縫,露出了背後生機勃勃的世界的真面目。

那個地方就是修煉界,他嚮往無比的地方。

他與毒蛇僧侶的對峙,包括之前的一系列事件,都可以算是意外。然而,正是透過這些事故,他觸控了那個世界,並開始大步衝刺。

餘慈跑得很熱情,他用了一個多小時進行高速衝刺。

在靈符的支撐下奔跑時,他並不覺得累。可是他一停下腳步,餘辭幾乎以為自己氣喘吁吁。然而,儘管感覺像是因疲憊而死,但結果非常明顯:此時,他已經跑了至少五百英里,遠遠超過了他之前的記錄。按照這個速度,考慮到必要的休息時間,白天走一千英里,晚上走八百英里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餘辭的體力確實已經到了極限。隨著他的興奮,他的疲勞迅速襲來,壓倒了他的整個身體。知道了什麼事情是他無法控制的,他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準備響應沉睡魔的召喚,好好睡一覺,恢復體力。在睡夢中飄來飄去的時候,他忽然想起,在荒山山嶺上,他不可能沒有防範。

昏昏沉沉的狀態下,從袖子裡取出了神銅鏡。察覺到他微弱的氣息,鏡面也閃爍著朦朧的青霧。他的手指探了進去,開始在發呆中畫出護身符。他畫的是一張五方心靈感應護身符。只有這張護身符才能在野獸靠近時警告他——至於能不能把他從沉睡中喚醒,只有天知道。

餘慈太累了。在繪製護身符時,他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完全是由於多年的習慣,他才做出這一系列的動作。掙扎著完成最後一招,他不在乎魂符成功與否。打了個哈欠,他睡著了。

月光下,餘辭完全空虛的身體吸氣呼氣。無意識控制,它遵循十二年的習慣,隨著日月的起落呼舊吸新,吸月氣。在他身旁,神青銅鏡似乎與他產生了共鳴。蔚藍的霧氣緩緩膨脹,收縮,彷彿在呼吸。

**************

這一次,將餘辭從沉睡中驚醒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

噩夢來得毫無道理。似乎在他的夢中,他看到了一隻灰鷹從數千英尺高的地方俯衝下來。在他的困惑中,他的思想一分為二,一半在天空中,一半在地面上。一方面,雲層在高空流動,另一方面,惡意滲透到他的身體,讓他冒出一身冷汗。本能地,他翻了個身,站了起來。

餘慈眯起眼睛,陽光穿透森林,直接照在他身上。他仍然有些茫然,但自從他醒著之後,之前的噩夢不再籠罩著他。餘辭本想笑著打消這一切,心思卻又動了起來。這一次,這種感覺是真實而熟悉的。

這是五方心靈感應符的反應。

這張護身符是餘辭掌握的最複雜的符籙之一。它可以檢測到附近生物的任何強烈反應,並將這些資訊作為警告傳遞給施法者的腦海。他記得這幅畫是自己在昏迷之前匆忙畫出來的,能成功是運氣好。

護身符的持續時間約為兩到三個小時。如果現在仍然有效,那就意味著他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長時間昏迷......等等,有些不對勁。

餘慈又看了看太陽,確認太陽已經升到了天頂。他清楚地記得,那只是他昏迷不醒的夜晚的開始。算上日出日落,已經過去了七八個時辰,五方心靈感應符也不可能撐到現在。

但他腦海中跳動的,確實是這個護身符的反應。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左手邊有些奇怪。那邊的地面上,霧綠光閃爍。那不是他用來畫符的神銅鏡嗎?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注意,神銅鏡的綠光更加顯眼。

餘慈確定自己沒有用真氣啟用神銅鏡的功能。他看著鏡子的表面,臉上頓時充滿了驚訝,沒有留下其他的餘地。

在綠光中,鏡子內,一隻鷹顯然在翱翔。餘慈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沒有錯。鉤狀的喙和灰色的羽毛,帶有橫條紋,深黃色的鷹眼和鋒利的尾羽——它無疑是一隻鷹。這隻兇猛的山鳥在天空中低低盤旋,在鏡面之下,人們甚至可以看到青翠的山頂。

他突然抓起鏡子,舉在眼前。

為什麼鷹會出現在他的鏡子裡...不,他的意思是,為什麼神青銅鏡會反射出鷹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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