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將氣氛推向高潮。
不過,少數人能感覺到餘辭的真心願望,或者至少明白,他的願望遠非平凡。坐在對面的陸冰舉起葫蘆敬酒,餘辭笑著回應,一言不發。
隨著熱鬧的氣氛繼續,餘慈發現自己脫離了接觸,盯著篝火上跳動的火焰,略微陷入了沉思。難道他喝醉了,就這麼容易暴露自己的真情嗎?
還是他內心的渴望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小時候,餘慈還沒有完全領會到“長生不老”的真諦,但他卻敏銳地意識到了“不朽”的代價——雙仙宮底下無數的骷髏就是最好的證明。
最初,只是恐懼,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大膽,恐懼逐漸消失,只留下深深的傷痕刻在他的心上。與此同時,雙仙駕馭風雨,飛翔和鑽入大地的能力,就像一顆種子深深地種在那些傷疤裡。在漫長的流浪歲月裡,它發芽了,長大了,最終成為一棵深深紮根於他心中的參天大樹。
他不知道,“永生”的概念已經滲入了他的血液,成為一種本能。一種追求的本能,而不考慮所謂的“意義”,因為永生本身就是所有意義的體現。
餘辭是這樣理解的。
濃烈的酒激起了他的慾望。他渴望闖入那個世界,他的血液沸騰,打算突破無形的屏障,但總是功虧一簣——他已經能聽到頭頂的蓋子叮噹響。
自從他進入穴位發展上期,神秘地開啟了“靈孔”,感應到自己的神魂,這種感覺就與日俱增。在天空裂谷的日子裡,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即將爆炸的熔爐中。
餘慈知道這是突破的跡象,但他缺少一個催化劑。單靠他現在的實力,總是有點矮。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和韌性,在這個層次上積累力量,直到突破的那一刻。
當他陷入沉思時,篝火旁的人已經從他的“永生妄想”中走出來,回到了他們最關心的問題。不過,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他們還是想不通,真正有用的到底是蝦鬚草還是魚龍草。經過長時間無果的討論,人群開始失去興趣。就在談話即將平息的時候,有人冷笑道:
“誰在乎它的用途,重要的是它值多少錢。
宣告直截了當。餘辭回過神來,原本以為是李宏又在說什麼大言大論,但很快他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說話的人聲音清晰有力,帶著金屬的響聲,與李宏之前含糊不清的語氣大相徑庭。
目光一轉移,他忽然意識到是燕道士。
這個人也是來自陡崖城的那群人,但他並不是一個專門的草藥採集者。而是半途而廢,這和餘辭的情況有些相似。他身穿道袍,自稱是道士,但面容粗獷,鬍鬚濃密,眼睛銳利如鈴。餘慈之前就估計過,在這些草藥採集者中,只有這個人的修為最高,恐怕也是在穴位開發上層,超越了其他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人笑道:“這草能和三陽符劍相媲美嗎?
燕道在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公開表示自己的目標是三陽符劍,和餘辭的一樣,因此評論道。
燕道人咧嘴一笑,“三陽符劍?這很難計算。我只知道,十株魚龍草可以換成一顆冷玉潔心丸。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眾人不知所措,覺得燕道人的話聽不懂。只有醉意似乎有所消退的李宏,開始佯裝若有所思,道:“冷玉潔心丸,好像很眼熟?
“一定是白日府的。”
炎道人咧嘴一笑,“白日府每年能生產數百把,甚至數千把三陽符劍。然而,這顆冷玉潔心丸,卻只拿到了府主手中的寥寥幾顆。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們存放在密室裡,有專門的警衛,生怕被小偷偷走......呵呵,這就是它的要點。
“嘶!”
二十多個人齊聲喘息的景象相當壯觀,但餘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為何,看到燕道人的笑容讓他不安,一股奇特的香味鑽進了他的鼻孔。還沒等他認出來,燕道人又笑了起來:
“不過,冷玉潔心丸,雖然好,卻遙不可及。不像三陽符劍可以換成一千株蝦鬚草,我更喜歡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哼?他是什麼意思?
餘辭敏銳地捕捉到閻道士語氣的變化,尤其是插話的“我”,頗為奇特。他不是唯一聰明的人;陸冰也抬起頭來,用疑惑的目光審視著。
那一刻,他鼻孔裡的香味加劇了。
“小心!”
餘辭突然大喊一聲,趁著其他人還在疑惑的時候,他向後一仰,平躺在地上。片刻之後,一道灼熱的紅光從他眼前掠過,一股熱浪灼燒了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