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雅聽著樂朝妍的話,眉頭微皺,“我沒有用晚膳,怎麼可能回到你和我的臥室?”
“也是。”樂朝妍眉目間都是笑意,說,“我就是單純想等你回來。”
陸清雅見樂朝妍說「單純」,嘴角抿了一下。
對方確定不是想要氣自己?他不想說多什麼,於是就洗漱,準備就寢了。
樂朝妍有些睡不著。
她其實很想對陸清雅說畫的事情,她迫不及待很想讓對方看到。如果可以,她還期待陸清雅心不甘情不願地誇讚她的畫工有所提升。
難以平復的心情讓樂朝妍忍不住喊了下陸清雅的名字。
“清雅。”
“你想說什麼?”
“你還沒睡?”
陸清雅快被樂朝妍給氣死了。他側過身,透過床邊沒有熄滅的那盞燈,看著此時帶著朦朧美感的樂朝妍,“你以為我剛躺下就能睡著?”
樂朝妍意識到自己說話有疏漏,連忙道歉,“是我不對。人剛躺下確實是睡不著的。”
“你剛才想說什麼?”
“你之前不是說要我作畫嗎?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你都沒看我作的畫。我心裡有些失落。”
見樂朝妍提起畫,陸清雅這才想起是有這回事。只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一些原因,到最後他也忘記了對方的「禮尚往來」。
陸清雅對上樂朝妍那滿是自信,感覺下一刻都要飄起來的眼神,心裡直打鼓。
“我明天會看你的畫。”
“真的?”
“你不信?”
“如果明天你沒看,我會提醒你。”
“我的記性才沒那麼差。”
樂朝妍聞言,調侃:“是誰到現在都沒看我作的畫的?”
陸清雅沒有和樂朝妍在口舌上爭辯,他只是咬了下對方的唇,與樂朝妍在其他方面爭辯。
樂朝妍也不甘示弱,在兩人糾纏的時候,在陸清雅脖子上咬了一口。
那份獨屬於兩人的爭辯很久才停歇。
陸清雅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樂朝妍已經不想搭理他了,只是矇頭就睡。
在陸清雅說想要看畫的時候,樂朝妍也只是讓對方直接去她畫室,隨便看。只要是涉及陸清雅的,就是她要送的。對方可以直接把畫拿走。
好睏。
樂朝妍越說,越累。
之後陸清雅再說什麼,她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陸清雅見樂朝妍這樣,也停下了想要和對方說話的心思。他在出宅邸之前,用完早膳,就去了樂朝妍的畫室。
昨天,當陸清雅回來的時候,他就聽管家說樂朝妍一整天都待在畫室裡。樂朝妍喜歡作畫,他是知道的。幾年前的自己從樂朝妍的畫裡感受到的是活潑,簡約的美。
等樂朝妍騙了自己後,他再去看對方的畫作,突然發現了之前從未發現過的細節。那就是樂朝妍的畫作有些浮躁,空洞,缺乏生機。畫作的風格像極了樂朝妍這個人,喜歡心血來潮做一些事,但很快又失去了興趣。
別人經常說字如其人,畫應該也是同理。當陸清雅在送樂朝妍銀梳的時候提出的「禮尚往來」要求,他並沒有抱有太大期待。
樂朝妍的畫作大概還是之前的浮躁、空洞、缺乏生機。但怎麼樣都好,與其讓樂朝妍為別人作畫,陸清雅還是更享受對方為自己作畫。
他來到畫室門口,推開了畫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和樂朝妍在樂家宅邸大差不差的畫室佈局。因為喜歡畫花草,樂朝妍的室內還放了幾盆花草應景,也賞心悅目。
陸清雅去了樂朝妍的畫室桌子,在那裡發現了兩幅畫。一幅敞開,畫的是昨天他幫樂朝妍梳妝的樣子,而另一幅放在盒子裡。樂朝妍「禮尚往來」的畫應該是盒子裡的那副。
他把畫從盒子裡拿了出來,然後展開,一張人物背景圖出現在他的眼前。
還真是敷衍。陸清雅此刻很想回到臥室,把睡覺的樂朝妍從床上叫起來,點評其畫作很一般。明明他在武術大會的時候,有和對方面對面說話,對方卻直接用他的背景作圖,一點兒他露臉的畫面都沒有。
就算他清楚樂朝妍畫人像苦手,也不能理解。
相比之下,還是樂朝妍昨天畫的畫作出色。陸清雅這麼思索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樂朝妍的畫作有進步的原因,和他成親有莫大關係。
昨天樂朝妍畫的那副畫抓住了陸清雅神情的特點,她的畫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