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茲指著自己的臉,指著伍德普拉克的肉身,接著問:“你的這位朋友,還在芙蓉城嗎?”
瑪格達接著答:“我再次糾正,他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上過報紙。”
奧羅茲:“你採訪過他?”
瑪格達:“這和我們的約會有關嗎?”
奧羅茲:“當然有關,我得搞清楚我心儀的物件曾經有過幾個男人,這些男人都是什麼人。”
瑪格達端起咖啡。
“你不如和他去談一場戀愛,這樣簡單直接。”
送去嘴邊,輕輕一抿。
放回桌上,杯口留著口紅印。
奧羅茲聽了瑪格達女士的訓斥,假作尷尬,實然有一種甜蜜感。.
放在其他人身上,這種失禮的問題,一般的村婦早就提著掃把要把他趕出門了。
這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讓人感覺很舒服。
於是乎,奧羅茲變了一張臉。
變成了瑪格達佩洛西的模樣。
一模一樣
不論是身材,體重,或毛髮。
奧羅茲聳肩,故作嘲弄。
“你說得對,用這副皮囊去見他,愛情的種子一定能開花結果。”
瑪格達喉頭的咖啡還沒吞下肚,忍著噴吐而出的怒意,壓下暴躁瘋狂的心情。
她笑了出來。
“奧羅茲先生,你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
她內心如墜冰窖,手掌結了一層汗液的凝霜。
只是去想一想,這個魔術師頂著自己的一張臉,一副身軀,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如果奧羅茲變為石匠會的骨幹,又會發生什麼?
如果奧羅茲易裝為唐仁皇帝,這個國家又會面臨什麼?
光是想到這些事,瑪格達也為伍德捏了一把汗。
她像是在照鏡子,自己的動作和姿勢,儀態與神情,奧羅茲模仿得惟妙惟肖,彷如一人。
“我是最瞭解你的那個人。”奧羅茲言之鑿鑿,像是傳銷窩點的高階骨幹,“我是你的完美戀人,你有什麼理由拒絕這份愛意呢?”
瑪格達吞下那口咖啡。
奧羅茲跟著喉頭鼓動。
瑪格達端起杯盞。
“乾杯。”
奧羅茲跟著照做。
“乾杯!”
瑪格達舉杯與之相碰。杯盞裡熱氣騰騰的咖啡濺了出來,溶到對方的杯子裡。
奧羅茲吻上杯緣唇印。連嘴唇的形狀都是一模一樣,與印痕完美契合。
在這個時候。
瑪格達:“你還是變回去吧,我喜歡之前那張臉。”
奧羅茲謹遵女士的命令,變回了伍德普拉克的樣子。
他剛想開口,卻感覺有口難開。
他的表情開始變化,變得古怪。
從一開始的淡定從容,變成滿頭冷汗。
從那份瀟灑自然,再到腹痛難忍。
他看著杯盞的口紅印,保持著警覺,調動魂威為肉身做自檢。
他感覺自己吞下了穿腸毒藥,食道和胃已經開始潰爛。
他張開嘴,驚恐地看著喉嚨中冒出來的熱氣。
肚子裡的那口咖啡,已經沸騰了!
“奧羅茲先生。”瑪格達踢開椅子,退到街邊,與魔術師的雙手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你是個情場老手,應該知道,最毒不過女人心。”
“你對我下毒?”奧羅茲再難開口,他的喉結和整條食道已經讓滾燙的開水蒸熟,聲帶和器官受了傷。
瑪格達一手虛握,操縱著敵人喉結到胃袋的那點咖啡液,讓水分失熱時散發出來的蒸汽與能量均勻地塗抹到每一個地方。
“不,我對魔藥學只有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該如何殺死你,你敢喝下我碰過的水,代表你有赴死的膽量。”
這個小女人十分記仇。
特別是感情債。
“每當看到你這張臉,就讓我感到憤怒!”
瑪格達咬牙切齒,緊緊盯著奧羅茲扭曲的表情,心中莫名有種施虐的快感。
“為什麼你這麼自私!普拉克!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你跑去哪兒了?你他媽倒是開口說話呀!”
奧羅茲先生大汗淋漓,決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能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他竭盡全力調配著身體裡的蛋白質,要給受損的器官打補丁,在強烈的嘔吐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