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記好了,記完了!今天就寫這麼多!”
來福自討沒趣,灰溜溜地往碼頭去。
等人跑得沒影了,薇薇這才開始掐著手指頭算賬。
“對哈!少爺還沒有兒子,我要是能生一個該多好呀!嘿嘿嘿……不都說母憑子貴嘛?哈哈哈哈哈!”
就在她傻笑的那點功夫裡。
一隻溫熱的大頭捂著她的額頭。
薇薇定睛一看,是丈夫來了。
伍德:“想什麼呢?”
薇薇嘴上嘟囔著:“沒有什麼!”
心中想的是如何下藥,如何迷昏了少爺,又在琢磨如何迷昏了之後還能成功造孩子的事。
伍德帶著索尼婭老師來新房看看。
索尼婭老師剛瞅見薇薇的模樣,立馬變了臉色。
這姑娘心裡的事情哪裡瞞得過索尼婭的眼睛。
“你們聊。”索尼婭二話不說,鑽進大樓的正門快步離開。
等老師一走,伍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薇薇?”
薇薇紅著臉,決計不肯承認自己心中的想法。
“沒有什麼!沒有哦!什麼都沒有!是老僧入定!心空空!”
伍德點點頭:“哦!這樣?”
薇薇吐著舌頭:“就是這樣!”
“那好說!來幫我個忙。”伍德拉著大夫人的胳膊,往療養院走,“幫我給女兒取個名字。”
“取名字?”薇薇慌了神,“我哪兒會取名字啊!”
伍德解釋道:“我和萱丫頭都沒什麼文化,朱莉給的幾個名字也不太喜歡,你在這裡教人讀書寫字,不如你來。”
一路經過藥園、柏葉林,再往西大街走幾百米。
薇薇和伍德和兩個工兵打過招呼,往醫院的療養室去。
到了目的地,拉開房間的簾子。
伍德一眼就看到了愛人。
——萱丫頭靠坐在床邊,側過頭,看著嬰兒床裡的小生命。
她像是一座雕塑,從來都不敢移開眼睛。
她怕少看一眼,就會有強盜和惡霸來搶她的寶寶。只要稍稍走神一下,她的孩子就立馬不見了。
她的脖子發酸,不一會扭頭松筋骨,剛好和伍德的眼神撞上。
“呀?怎麼就來了?”萱丫頭變得手足無措,凌晨剛生完娃,到現在她還沒合過眼。
伍德單刀直入。
“我把薇薇喊過來,想給孩子起個名。”
孕期,產婦的產前抑鬱好了大半,萱丫頭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了,不過這張嘴還是沒變。
“我倆能搞定的事情,你把她喊來作什麼?”
薇薇聽完立馬嘟起了嘴。
伍德解釋道:“讓她在這場名存實亡的婚姻裡有點參與感,免得日後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下薇薇的嘴巴嘟成了珠穆朗瑪峰。
萱丫頭:“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傢伙真會欺負人!”
“我欺負她了?”伍德挑眉,把薇薇拉到嬰兒床前:“以前都是她欺負我。”
“不和你一般見識!”薇薇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只顧著專心看寶寶,眼神中充滿了母性的憐愛。
看看她,看看這個小天使。
薇薇形容道:“長得可真特麼醜!”
“是的,確實是這樣。”萱丫頭跟著附和:“剛生下來的時候,她臉上全是褶子,和猴兒似的。”
再看看嬰兒床裡的小生命。
她連眼睛都睜不開,身上多了一條尾巴,這條尾巴在無情地掠奪著身體裡的養分,離開母親的肚子以後,還沒好好吃過一口奶。
她的額頭和臉頰紅彤彤的,留有不少妊娠時擠壓出來的皺紋,不過沒關係,時間一長就會消失。
她的胎毛還沒清理乾淨,從毛髮的顏色來看,是純粹的黑髮。
醫生給她做過眼部檢查,說她和她的父親伍德一樣,有一對藍汪汪的眸子,像是星光藍寶石一樣,深邃而神秘。
薇薇撥弄開襁褓,再去看小寶寶的多出來的畸形肢體。
從寶寶背後尾椎的地方,延伸出來一條多肉又強壯的“尾巴”。
說是尾巴,其實比兩條腿細不了多少。
在尾巴的末端分出兩支纖細粉嫩的指頭。像是蛇的紅信一樣,微微開叉。
“來,抱著。”薇薇把孩子交給少夫人。
萱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