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認為呢?”
伍德:“你的愛情是什麼?”
維洛尼亞女士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她想了老半天,終於套出大書庫刊物上的正規化答案。
“兩個人……互相扶持,有家庭身份,互不干涉彼此的人身自由……但有精神上的聯絡……是優於夥伴,近似親人……不因為血脈而讓不同姓名不同氏族的個體,走到一起的依據。如果有必要……就創造新的生命。”
維洛尼亞女士的話語聲是越來越小的。
伍德先生的眼神是越來越冷的。
“它提及過任何的甜言蜜語嗎?提到過哪怕一句輕飄飄的情話嗎?提到了和理性有悖的論題論點嗎?我想你都不會相信官方論述上的【愛情】就是標準答案。但我是這麼做的——
——對於我來說,其他附加條件都是達成【愛情】的工具,你要把工具當做愛情本身,你要把標準當做愛情,那不是本末倒置嗎?”
維洛尼亞悵然失笑,有一種恐怖的荒謬感。
對於心底最隱私的一部分,最難以啟齒不可提起的東西,她一直都視為洪水猛獸,也絕對不可以和別人分享。
這部分是她的擇偶標準,是她的愛情觀。
她認為完整的愛是兩人緊密地綁在一起,不容任何異議的,是純潔的浪漫了,充滿了幻想和俏皮的機靈情話。
哪怕它是個謊言,維洛尼亞也會認為這是情郎的心意,是精心準備的糖果盒子。
今時今日,伍德·普拉克這鐵血直男的一番言語重新整理了她的三觀。
她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真心話:“當你的愛人……真的很可憐……”
“請不要侮辱我的妻子,維洛尼亞女士。”伍德聽罷,立刻掏槍指向這個女人的額頭,“我願意用生命捍衛我妻子的尊嚴!如果你再說出那種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你。”
維洛尼亞反問:“殺死我?就為了這句話?”
伍德點點頭:“對,就為了這句話。我從這句話中聽到了你的傲慢,我認為你是個禍害。
我相信你和你的學生們早就談過這件【非常私人的事】,比如你會說——
——不要嫁給某種人,一定要嫁給某種人。
——不要過某種生活,一定要過上某種生活。
——不要和某些人做朋友,一定要和某些人做朋友。
——不要和某些標準談戀愛,一定要和某些標準談戀愛。
難道你的學生就沒有自主思考的自由了?你就不能閉上嘴,好好追求你自己的幸福?”
面對黑漆漆的槍口,維洛尼亞不甘心:“像你說的!普拉克先生!我有我發聲的自由!”
伍德面不改色:“我說過,這是很私人的事!我尊重你發聲的權利,所以沒有立刻射殺你,而是給你道歉的機會。”
維洛尼亞依然執著,依然喋喋不休:“那麼回到剛才的問題!我不再去窺探伍德先生您的隱私!也不去侮辱您的妻子,我為我的傲慢失禮做出道歉!但剛才,我聽到你談及了【愛】這個詞,你說你愛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不明白這種愛是什麼!”
伍德罵道:“你他媽先來問我男女之情!現在才想起來問正事?!”
維洛尼亞顧不上文雅了,她承認自己的丟不起這個人,想要捉弄伍德·普拉克,於是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
“對,我這個人腦袋比較蠢笨!所以剛剛想起來!”
伍德收起槍:“我方才說,我愛你,我愛在場的每一個同學,發自內心的愛老師。”
維洛尼亞:“是的,翻譯翻譯。”
伍德:“聽不明白嗎?”
維洛尼亞:“翻譯翻譯。這個愛是什麼?”
伍德給維洛尼亞女士翻譯一通。
“我希望你,還有你們,你們所有人,西國大陸架上所有國家,包括東方大夏的留學生,一小部分煉丹師,都能變得更好,能擁有旺盛的生命力,抱有對生活的激情和相同的愛意,丟下懶進骨頭裡的舊思想,去享受生活,去擁抱現實,去獨立思考。拋開膚色和種族的成見,丟下國境線的束縛,好好來一場辯論會。”
維洛尼亞:“你他媽說放什麼狗屁?”
伍德:“有不能理解的地方嗎?”
維洛尼亞:“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明白它的意思,但連起來我就是聽不懂!”
伍德儘量在照顧這個加拉哈德土著,要用魔術學校里科學院老師能聽懂的說法:“組成你髮色和膚色的是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