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然而然把三人送進了古堡裡。
伍德緊接著問:“這能算謎語?”
“看守這座古堡的塔靈就愛聽點黃段子。”伊萊校長解釋道:“一開始這面【謎語牆】的密碼就是這個,從來沒改過。”
面對黑漆漆的地下甬道,伊萊拍了拍手。
“我說,要有光。”
於是地下通道兩側的燈盞裡,亮起螢火蟲的輝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伊萊帶路,故事的後半段,由煬煜副校長來描述。
“奧斯因先生根據【賢者之杯】和【葡萄酒】這兩個詞,在北地溫泉關外找到了加拉哈德魔術學校,那個時候這地方還是窮鄉僻壤,東西兩塊大陸上的魔術師與煉丹師扎堆搞學術研究。”
伍德邊走邊看,走到甬道盡頭,主獄區視野豁然開朗,有不少監禁室還關著犯人,從中傳出竊竊私語。
煬煜接著說:“我是個煉丹師,通常老家喊我們這些人叫做道士,求道的仙人,在人間我最看重的只有兩個東西,一個叫【藥】,一個叫【毒】。小子你在聽嗎?”
伍德往牢門的格柵裡看,一個個犯人都是無精打采,手邊的食盆叫一縷清幽的煙霧,好似魂靈鬼怪的不明能量給收走,這股陰風又把地上的油脂飯食給打掃乾淨,非常稀奇。
“我在聽我在聽。”
煬煜接著說:“我們用【藥】來刺激肉身,把魂靈這個模鍛打成器。又有不少【毒】留在靈肉之中,我們深信只要把【毒】排乾淨了,就能褪去肉體凡胎,成無漏之身,無漏之船,渡過苦海到達彼岸。
奧斯因來到加拉哈德時,他與那頭大狼畜生已經是一體兩面,是強韌的藥胚,煉丹師給他造毒性極強的長生仙藥,他用各國軍閥的軍事地圖和藏寶遺址圖挖出萬噸真金白銀,澆築了這個監獄。用來關押失道的罪人。西方人也叫它魔術師監牢。”
伍德略加思索,又問:“銀器它真的那麼管用?”
“銀有自潔,會克害大部分的【毒】。”煬煜認認真真地解釋道:“不論是手性分子,還是丹毒,亦或是真菌病毒,六淫或風邪。在東國,銀用來鍛打錢幣,經萬人之手,卻不留毒藥。你看這裡的煉丹師都是寡道失道走上邪路的人,哪一個能喊出身上的顯聖神靈來?”
確實如煬煜所說,這座古堡就像個大型殺菌室,對於全人類來說,裡邊關著的【超級病毒】都是無精打采,連飯都吃不下的模樣。
走到監牢的最深處,一個幽深寂靜的大房間門前。
伊萊校長對房門喊出一串詞。
“鐵匠鑄造錘。”
“三十二克芥末根莖。”
“約一百七十磅重的鴕鳥。”
“安娜皇后的**。”
“六十六階螺旋階梯。”
“一顆半生不熟的爛鴨蛋。”
“六位不滿五歲的,嘰嘰喳喳需要照顧的熊孩子,三男三女。”
“三顆七點七毫米的軟尖彈。”
“一個沒曬乾的燒杯,一個蠢學生。”
伊萊校長每念一個詞,大門就開啟一道鎖。唸完的詞,門也跟著完全開啟。
伍德小聲問:“這又是什麼密碼?”
伊萊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
“曾經差點殺死我的東西我看見黎明閃蝶的東西。我把這些東西當做密碼。”
言歸正傳——
——談完了監獄的來歷,該談談這頭大老虎了。
窮奇安安靜靜地趴在房間中央,具體來說,是趴在一個羊絨編織的巨大貓窩裡。
三人剛把門開啟時,它還在窩裡玩自己的尾巴,露出肚皮張著嘴,在和尾巴搏鬥,一次次伸出長舌舔毛,把毛髮都理順了它們看起來更漂亮。
光是這陣翻身舔毛撓癢癢的動作,就震得整個銀築牢房跟著顫。
伍德再次看見它時,依然免不了那種食物鏈裡面對大型食肉猛獸時的錯愕與震驚的感覺。
但是它的行為模式和家貓沒什麼區別——是的,它毫無威嚴,而且對自己的新家很滿意的樣子。
只在下一秒,這頭大貓突然弓起身子,察覺到訪客的瞬間,變得端莊無比,變得嚴肅認真。
它一個鯉魚打挺,立刻扭身歸位,從軟乎乎的貓窩裡一個翻身正坐,高高地抬起頭,變得咬牙切齒。
“你們來幹什麼的!”
伊萊校長表明來意:“來看看你,過得還舒服嗎?東方的神祇?這麼稱呼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