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言是滿嘴胡扯。
只因為是名人說的,它就對嗎?
只因為可憐的普羅大眾腦袋裡只有那麼點知識,沒受過多少教育,只認得那麼多字。
——他們只要聽懂了,記住了,聽到心裡舒服。
——就會聽信!”
阿明拿起酒杯,開始牛飲。
陳小伍接著說。
“你聽好,阿明。你以前好奇陳小伍是什麼人,會覺得這個人不按照邏輯出牌,生性怪癖。
——有句古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但我不是君子,經常主動找死。
——君子誰愛當誰當去。
現在我把本性都露出來。我說,我和這些普羅大眾一樣,是個普通人,你會相信我嗎?你這個浪漫主義者會相信我說的話嗎?”
阿明放下酒杯,孩童般天真的表情,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複雜的問題。
“陳先生,你對我說了太多太多,我的腦袋不好使,記不住。”
陳小伍捲起袖子,換了個說法。
“那我說,我的畢生夙願,是讓這些普普通通的平頭百姓,奴隸也好,無產者窮光蛋也好,被盤剝的人也好。
——讓他們為自己的理想奮鬥終生。
——不是別人口中的演講稿,不是別人的理想,不是為王國,不是為議員,不是為公司,不是這場比賽,不是為錢為女人,一個人呀,不是父母的續集,也不是兒女的前傳。
是自己,人類這個種族,活著。
不活在歷史裡,不活在幻想中。
人民,活在當下。”
阿明有點醉。
他比著大拇指,迷迷糊糊地說。
“那我不算浪漫,你這才叫浪漫!陳先生,你這想法都從哪兒來的?牛逼吹上天了都。”
陳小伍大笑。
“怎麼樣?有點演講稿的意思吧?”
阿明:“是有那麼點意思了,有那個味道了。”
陳小伍又問:“如果我還說我是個普通人,和你一樣——”
阿明打斷道:“味道太重了!”
陳小伍興奮地搓著手手,像發現了新大陸。
“哈哈哈哈!太好了!朋友!你學會思考啦!”
阿明將陳先生的酒杯推了過去,又問:“陳先生,你不讓我幻想,如果啊,我是說如果,你自己有沒有幻想過,如果你的夙願要是實現了。那個時候你會幹什麼?”
“到了那個時候,我丟了工作沒了任務。但是世上還會有罪犯,有不公平,有天生的殺人犯。”陳小伍說:“我會像你一樣,當個賞金獵人或者私家偵探,懲奸除惡,快意恩仇!”
阿明暢懷大笑:“我相信你的話!我就信這一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小伍舉杯,將啤酒一飲而盡。
“記得我們的賭約嗎?”
阿明頓悟。
“來比賽,比我殺得快,還是你救得快!”
陳小伍點頭。
“對,這場比賽的參與者有誰,你還記得嗎?”
阿明說:“有農民,奴隸,公司老闆,權貴,軍人,還有貴族,森萊斯的皇室成員。”
陳小伍問:“我們有多少時間?”
阿明答:“十月一開始,三天三夜的時間。”
陳小伍問:“目的是什麼?”
阿明答:“讓四條腿的生物留在森萊斯國境內,不惜代價,戳穿這個浪漫的肥皂泡。”
陳小伍鼓掌。
“你真是個好幫手,丫頭去了尼福爾海姆,我少了達里歐這位機靈的小侍從,還好有你。”
他伸出手,去摸阿明的腦袋。從袖口吐出洶湧的火舌,性感炸彈將那一頭白髮染得漆黑。
原因沒別的。
阿明看上去太像奴隸了。
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盯上了這兩個東國人。
在森萊斯的憲法中,奴隸與公民的地位截然不同,奴隸是不允許商鋪的,除非本身作為商品。
酒館也是商鋪。
當老闆帶著打手跑來詢問陳小伍時。
陳小伍給老闆展示著阿明先生頭上漆黑髮亮的頭髮。
“他不是賤民,更不是奴隸。”
他抱著阿明的肩,如親兄弟。
“他是我的夥伴,我的朋友。一個法外仲裁官,希望這裡沒有犯罪者,如果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