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菀癱坐在地上許久,眼神逐漸從絕望變得怨
毒。
她知道,這一切定是沈棠安搞的鬼,她竟然如此狠絕。
“沈棠安,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沈清菀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心中開始盤算著新的陰謀,既然正面爭鬥己經落了下風,那就要從暗處下手。
而在王府中的沈棠安,看著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得
逞,並沒有太多的欣喜。
她深知沈清菀不會就此罷休,她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
另沈棠安沒想到的是,她竟在王府迎來了沈紀元,這讓她實在意外。
“老臣參見王妃娘娘。”
從前能因一句話對她非打即罵的父親,如今只能恭敬的叫一句王妃娘娘。
“父親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這一次是為何而來?”
沈棠安淡淡抬手,示意身邊下人請他入座。
沈紀元自從進了王府,便表現的誠惶誠恐,若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差點就被他騙了。
她可沒忘以前在侯府,身為父親的沈紀元是如何責罵她這個女兒的。
“王妃娘娘,臣有話想要單獨和您說。”
沈紀元看了看周圍的下人,聲音不由低了幾分。
沈棠安並未拒絕,抬手讓眾人退下,眨眼間前廳就只剩他們父女二人。
“王妃娘娘,莞兒畢竟是您的親妹妹,她一時鬼迷心竅,還望王妃娘娘莫要與她一般計較。”
沈棠安聽了沈紀元的話,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父親這話說得奇怪,妹妹鬼迷心竅做出刺殺之事,差點要了我的命,這豈是輕易能不計較的?”
沈紀元額上冒出冷汗,他搓了搓手,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娘娘,莞兒她年紀小,不懂事。您現在在王府得寵,又何必與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若是您能放過她,侯府上下都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沈棠安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清冷地看著沈紀元:“父親莫不是忘了,我在侯府時,妹妹可從未念過姐妹之情。那時,她在您面前百般討好,而我呢?稍有不慎,便是一頓責罵,甚至是棍棒相加。您可曾有過半分維護?”
沈紀元的臉微微一紅,辯解道:“娘娘,那時也是為了讓你學好規矩,日後能有個好前程。”
沈棠安輕輕哼了一聲:“好前程?在侯府裡,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妹妹處處刁難我,她但凡有一點不順心,就會到您跟前哭訴,而您從來都不問青紅皂白,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您可還記得那次我被誣陷偷了她的玉佩,您不問緣由就罰我在柴房跪了一天一夜,那時候,您可曾想過我是您的女兒?”
沈紀元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沈棠安的眼睛:“娘娘,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沈棠安繼續說道:“過去的事?那些事就像一根根刺紮在我心裡。我在侯府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妹妹呢?她恃寵而驕,任意妄為。如今她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您卻來求我放過她,您覺得這公平嗎?”
沈紀元咬了咬牙:“娘娘,可她畢竟是您的親妹妹啊,血濃於水。您現在身份尊貴,就當可憐可憐她吧。”
沈棠安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父親,您到現在還在偏袒她。您口口聲聲說她年紀小不懂事,可她做的這些事哪一件是不懂事能解釋的?她想殺我,這是不懂事嗎?她在太子府興風作浪,這是不懂事嗎?”
沈紀元無言以對,只能再次跪了下來:“娘娘,求您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給莞兒一條生路吧。”
沈棠安看著跪在地上的沈紀元,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她緩緩起身:“父親請起,我可以答應您不趕盡殺絕,但沈清菀必須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這已經是我看在曾經那點微薄的父女情分上,最大的讓步了。您也知道,王爺一向寵愛我,想來王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紀元還想再說些什麼,沈棠安抬手製止了他:“父親不必多言,您今天來,我本不該見您的。您這麼多年對我的態度,早就讓我對您心死了。若不是看在您畢竟生我養我的份上,我連這一點讓步都不會給。您走吧,以後莫要再來了。”
沈紀元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起身告辭。
而沈清菀在太子府中,聽聞父親去了王府為自己求情,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她心想,只要能出了這太子府的禁閉之所,就還有機會翻身。
可她不知道的是,沈棠安雖然答應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