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瑩委屈地說：“還有哪個他們，趙彬就是這麼說的。”
&esp;&esp;黃毅又哈哈地笑起來。過了一會，他站起來，踱著步子說：“從今年起，供給制取消了，領導幹部家的保姆，不再由公家發工資。我是覺得，女同志嘛……”
&esp;&esp;馮瑩打斷黃毅的話：“黃主任，我曉得你要說麼子，反正我不想當家庭主婦。我以前有工作，就是跟趙彬來到這裡，工作才被搞脫的。”
&esp;&esp;黃毅驚訝地問道：“你以前在哪裡工作？”
&esp;&esp;“在竹萱縣婦聯。”馮瑩說時，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遞黃毅，“你看嘛，這是我以前的公費醫療證。”
&esp;&esp;黃毅停了踱步，接過小本子，仔細看了看後，詫異地問馮瑩：“那你來專署後，怎麼沒工作了？”
&esp;&esp;馮瑩聲音有點哽咽地說：“我也搞不清楚是麼子原因，不給我安排工作。”
&esp;&esp;黃毅坐回椅子上，又問馮瑩：“你走的時候，單位沒給你辦調動手續？”
&esp;&esp;馮瑩說：“當時走得急，趙彬要我快點收拾東西，他去婦聯給我辦的調動手續。”
&esp;&esp;“哦。那你們來後，趙局長怎麼對你說的？”
&esp;&esp;“他怎麼說喲，他一來專署，就忙得像打仗樣的，那裡顧得上我的事。我問他，我工作安排在哪裡的，他說要等。我想，他是當領導的，不會騙我，我就等嘛；那曉得等了一年，工作都沒落實；後來，我再問他我工作的事，他就說我文化低，我說我讀過五年私塾，他又說大機關要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聽他這麼說，我現在想，我的工作肯定是搞脫啦。黃主任，你給我安排個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