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貼,冷冷道:“你的武功路數,也讓我想到一個人。”
“誰?”桑沉草樂悠悠的。
“問嵐心。”奉雲哀稍作停頓,“不過我從未見過問嵐心,也不過是聽來的。”
桑沉草輕踢馬腹,在馬匹嘶一聲奔出黑風潭的時候,笑道:“拾人牙慧。”
奉雲哀不出聲辯駁。
黑風潭本就兇險,而這一路過亦非大道,更是一個人影也瞧不著。
黃沙崖惡名在外,卻不是因為黃沙崖的主人窮兇極惡,只因問嵐心慣養五毒之物,又自創毒典無數,傳言在黃沙崖附近,連飛沙都挾毒。
問嵐心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莫說害人了,在退隱後,她便從未露過一次面。
常有人懷疑,問嵐心是不是默不作聲就下了黃泉,但誰也不敢深入黃沙崖一探究竟。
也正因問嵐心擅使毒,又有著斷魂針的別稱,奉雲哀愈發懷疑,問嵐心沒死,甚至還要重出江湖了。
過黑風潭,越過拂風丘,繼續往南便能見到連片的山巒,黃沙崖就在此地。
奉雲哀坐在馬上環顧四周,自從涉足沙河後,她便常常驚歎於荒原沙海之美。
這不同於綠野叢生且人聲鼎沸的中原,此地荒涼蕭瑟,卻又毫無死氣。
在豔陽初升之時,反倒有種別樣的壯闊生機。
“黃沙崖。”桑沉草手指遠處,在毫無標誌物的狀況下,竟能一扯韁繩,篤定地驅使馬匹扭頭,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馬停頓起步全憑馭馬者的心意,毫無預兆,極其突然。
奉雲哀本還想拉開些距離,不料事發突然,幾次不經意就貼近靛衣人的後背。
她更加確定,此人若非功法古怪,那便是體魄異於常人,否則身上怎會如此之燙,卻又不曾露出病懨懨的一面。
“如若問嵐心在,你當如何?”桑沉草忽然問。
奉雲哀靜了少傾,本是仔細思量了的,但想到桑沉草此人來歷不明,說話又慣常難聽,索性道:“先見了再說。”
桑沉草回頭:“你不是賒刀一派,難道中原傳出了什麼風聲?你真覺得武林必將有難,而武林之亂,是因問嵐心而起?”
話中隱隱透露出幾分驚歎和調侃。
“我只是想見問嵐心,客棧之事還未查明。”奉雲哀多一個字也不願意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