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不到她?
兩名夥計拔腿就跑。
桑沉草轉身再度看向奉雲哀,饒有興致地問:“方才如果拔劍,你會拔身上哪一把?”
奉雲哀思索片刻,沒有指出任何一把,而是說:“我沒有慣用兵器,任何刀劍,我都可以用。”
“耍雜的都沒你厲害。”桑沉草揶揄,打起哈欠慢步從後院離開。
奉雲哀隱約覺得,這不是好話。
約莫是在後半夜,林杳杳坐著打起瞌睡,腦袋晃了兩個時辰不止,客房終於被搜查完畢。
夥計道:“掌櫃,搜不到銀針,一些瓶瓶罐罐都在這了,咱們也聞不出是不是毒。”
事前已對眾人搜過身,假若有毒,便只能在這些器皿之中。
耳邊一陣清脆的碰撞聲,林杳杳醒過神,眼看著這些江湖客也已昏昏欲睡,趕緊道:“時候不早了,有沒有懂行的來認認,這些瓶罐中都裝的什麼。”
眾人紛紛睜眼,面面相覷了一陣,竟無人自薦。
“略通醫毒。”桑沉草走上前,徑自坐在長板凳上。
自從聽到後院那兩名夥計報來的訊息,林杳杳對此女更加心懷芥蒂,不敢輕信。
林杳杳轉頭環視眾人道:“還有誰?”
無人應聲。
奉雲哀本是不想出面的,但眼看著桑沉草已經拔開瓶塞輕嗅,便道:“我來一試。”
兩人都戴帷帽,俱是輕抬帷幕去聞,誰都沒有露臉。
眾人伸長脖頸看,認出了自己的東西,生怕被冤枉,張口就指明器皿中所盛之物。
一些是香料,一些是驅蟲散,還有凝血散和順氣丸,多是行走江湖者會隨身攜帶的。
一通嗅辨,竟沒一樣是毒。
不過眾人本也不抱期許,害得了鬼面刀虎逞的,若非功夫了得,便是手段了得。
兇手的心計怕是重比泰山,什麼蛛絲馬跡,多半早就消失如煙。
奉雲哀不著痕跡地看了靛衣人一眼,起身說:“既然找不出來,不如回房歇息。”
林杳杳眼皮半睜不睜的,“都回吧,今夜耽誤大家了,明日我請諸位喝酒吃肉。”
眾人心事重重地散去,連那些擱在桌上的瓶罐也不要了。
桑沉草後上的樓,她剛走到自己的房門前,腳步倏然一頓,不由得仰頭,重新辨認木牌上的字。
還真是她的房間,但她門前立著位白衣女子。
白衣人替她推了房門,淡淡道:“今夜我會看著你。”
桑沉草不慌不忙地進屋,不以為意地笑著道:“你就這麼在乎虎逞的死?看來,你原來還真寄希望於虎逞啊。”
“非也。”奉雲哀看對方上了門閂,便自顧自地坐在桌邊。
“這般認真,難不成……你怕那暗中人會將你看中的高手挨個殺害?”桑沉草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