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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鴻鈞的長睫微覆,嘆息一聲:“這樣,或許能冷靜一些。”
&esp;&esp;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商音的胸膛處聒噪如鼓。
&esp;&esp;世間美人千萬,但從始至終,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輕而易舉牽動商音心神的,唯有一個鴻鈞。
&esp;&esp;從前她跳過一次美人坑,結局是須彌山的一拍兩散。
&esp;&esp;後來再見鴻鈞,即使喜愛已逝,新的悸動卻仍舊爭先恐後地湧出。
&esp;&esp;而現在,她看到面前不僅僅是坑,還是深不見底的淵,但鴻鈞在下面看她,她便還是跳了。
&esp;&esp;昏了頭般。
&esp;&esp;——就像是現在。
&esp;&esp;他坐在那,看著他,每一個字每一抹笑,都像是小勾子一樣勾著她的魂,又像是絨毛一樣搔著她的魄。
&esp;&esp;商音從來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性子。
&esp;&esp;所以她直起身子,在鴻鈞訝然的目光中前傾上半身,方才那隻撩撥燭火的手掠過滾燙的火焰,落在鴻鈞的衣襟處。
&esp;&esp;燭星搖曳,她的聲音壓低了些。
&esp;&esp;“只想要握著手麼?”
&esp;&esp;她問。
&esp;&esp;她實在是離的太近了。
&esp;&esp;近到,她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鴻鈞的頸間,足以將那一瞬間男人喉結髮緊的僵持盡收眼中。
&esp;&esp;鴻鈞側首,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商音的臉頰,收了笑,視線落在她的唇間,氣息如同黑暗中的白色蓮花,綻開層層疊疊的花瓣,危險而昳麗。
&esp;&esp;“如果阿音還想聽的話。”
&esp;&esp;很顯然,男人的話帶著些許的警示意味。
&esp;&esp;“喔。”商音慢慢應了一聲,手指尖挑開鴻鈞的衣襟,又輕輕按回去,“可我又想聽,又想讓你上來抱著我。”
&esp;&esp;“怎麼辦?”
&esp;&esp;她的唇|瓣合攏,輕咬了下鴻鈞的耳廓。
&esp;&esp;“嗯?”
&esp;&esp;上揚的尾音還未落下,商音眼前一花,衣裙糾纏間已然被攬了腰身挾上|床榻,栽進一片柔軟絲滑的錦被間。
&esp;&esp;唇|瓣相貼,鴻鈞的氣息強勢而霸道地籠罩在她的身周,呼吸間盡是那許久不曾沾染的蓮香氣。
&esp;&esp;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更談不上自持剋制。
&esp;&esp;燭燈被打落,叮叮咣咣著滾出去,那一點燭光觸碰著,親吻著地毯,燭火蔓延。
&esp;&esp;商音的指尖劃過鴻鈞的後頸,在鴻鈞動作一頓間翻身將鴻鈞壓在身下,轉頭看了眼床帳外燒起來的火苗,唇線彎起,低下頭,輕吻了下鴻鈞的喉結。
&esp;&esp;“該說正事了。”
&esp;&esp;“真想現在聽?”
&esp;&esp;鴻鈞的氣息急促,按壓在商音後腰處的手掌滾燙,熱度甚至能透過商音的衣衫烙在她的肌膚間。
&esp;&esp;商音攏好鴻鈞方才被她動情扯開的衣襟,笑吟吟道:“是啊,因為我還在生氣呢。”
&esp;&esp;鴻鈞目光幽幽地注視商音,抬手朝著床帳外手指收攏,微微一壓。
&esp;&esp;那一點燭火撩撥起的火焰被自持剋制掐滅,只剩下殘留著餘溫的燭臺與柔軟的地毯相抵對峙。
&esp;&esp;商音頂著鴻鈞的目光,指腹按了按仍舊滾燙酥麻的唇|瓣,烏黑的髮絲鋪散在鴻鈞身上,另一隻手在鴻鈞心口輕點著催促:“說說看,三尸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當初那朵霄雲期,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對你起效?”
&esp;&esp;鴻鈞就這樣靜靜看她。
&esp;&esp;商音方才收攏他衣襟的動作很是敷衍,緋紅色的衣襟仍舊凌亂著,壓在身下的髮絲也是。
&esp;&esp;商音好似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很不人道,注意到身下人的腰帶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