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慮。”對著旁人,鴻鈞就算解釋也總是言語淡淡,說三分留七分,只讓對方去想。
&esp;&esp;商音倒是好心解釋:“我的確不是什麼聖人,不過是——唔,說起來,諸位道友應喚我一聲……師母?”
&esp;&esp;她今日特意換了一身紅色衣裙,袖口裙襬都綴著金邊,靈光流轉間帶出織進衣衫中的花卉繡紋,此時裙襬搖曳,和著蓮池中盛開的蓮花,如詩如畫。
&esp;&esp;是那種濃墨重彩的風景畫。
&esp;&esp;而蓮臺之上的道祖仍舊是那身亙古不變的深紫法衣,古樸簡單,素髮微束,如同皎潔縹緲的月,不染半分世俗塵埃。
&esp;&esp;是那種靜謐淡雅的水墨畫。
&esp;&esp;師母?
&esp;&esp;師母?!
&esp;&esp;老子的眼睛猛然睜開,元始的表情一片空白。
&esp;&esp;唯有通天,看看鴻鈞又看看商音,手指撓了下臉頰,竟真的叫了一聲“師母”出來。
&esp;&esp;商音本意的確存了幾分戲謔,但當通天真的叫了之後,商音只覺得腦殼發麻,連忙趕在女媧含笑開口前道:“咳,本為同輩相交,還是稱呼道友吧。”
&esp;&esp;這怎麼反倒像是被戲謔回來了似的……不得行。
&esp;&esp;鴻鈞不說話,甚至面上也沒什麼明顯的笑意,但任誰都能看出道祖眼中明明滅滅閃動的柔和歡愉。
&esp;&esp;老子和元始的性子要更一板一眼些,在消化了好一陣後,他們深呼吸幾下,轉移話題繼續說起商音來時的事。
&esp;&esp;“那最後一隻金烏現下拜入弟子門中,更名為陸壓,妖庭兵將在大劫中死傷七成,其餘也做鳥獸轟散,佔山為王。”
&esp;&esp;老子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現下妖族更無管束,祖巫后土並無收攏巫族之能,兩族摩擦衝突仍舊不斷。”
&esp;&esp;“人族雖體弱,但因當初息壤浸染魔祖之血,天性藏惡,洪水褪|去後諸多疾病動亂,無食可進,繼而互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