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蹭蹭妻子的肩頭,眉眼笑彎,語氣輕快起來:“算了,不說他們了,我來替夫人挽發。”
&esp;&esp;商音斜睨了他一眼,將梳子塞進他手裡,笑吟吟問:“怎麼?今日這麼快就罵完了?”
&esp;&esp;伊弦接過梳子,從上而下,一點點梳通商音的黑髮,低哼道:“不與他們計較,白生氣。”
&esp;&esp;商音看著鏡中的俊美青年郎,挑眉而笑:“那是哪家的郎君,天天回家抱著妻子撒嬌呀?”
&esp;&esp;伊弦不以為恥,很是自然地接話:“自然是有妻子的郎君。”
&esp;&esp;眸光分外澄澈熱忱。
&esp;&esp;閱美無數的商音硬生生被看得坐直了身體,面頰微微泛紅:“總這般說話!”
&esp;&esp;伊弦勾了勾唇角,手上梳髮的動作顯得十分慢條斯理,每梳一下,指尖都會似有若無地碰觸商音的髮梢,撩得商音只覺得凳面燙得慌。
&esp;&esp;待到這人總算將頭髮梳好,商音忙不迭起身,朝著臥房外走:“我記得之前有人送來過一些錦緞,我去找找!”
&esp;&esp;結果剛跨出門檻,沒聽到身後人挽留的聲音,商音遲疑著轉頭往回看,就見手中拿著梳子的青年郎正靠在桌沿,抬手掩唇的動作都遮不住那上揚的唇角。
&esp;&esp;商音:“……”
&esp;&esp;瞪了伊弦一眼,商音離開的背影多少帶了些遷怒。
&esp;&esp;在外貴為聖人尊者的商音第不知道多少次扼腕,心中怎麼都想不明白——
&esp;&esp;她活了這麼多年,見過那麼多小美人撩撥的姿勢,也同鴻鈞在一起許多許多年,怎麼就撩不過一個區區二十歲的青年郎?
&esp;&esp;商音出來沒走兩步便碰上了多寶。
&esp;&esp;多寶正要行禮敬稱,然後在商音的注視下,硬是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尊者改成了極其彆扭燙嘴的夫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