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張峒道把在張峒道面前晃了晃,隨即收起來:“杜旭在案上留下一封寫了一半的信,這封信大概就是他想要告訴一個人官府正在調查‘菜人’的買賣,並且勸這人暫時隱藏自己,不要被我們發現——杜旭已經被我們抓住把柄,自身難保,卻想著要保護那個人,這交情可不淺薄啊。所以,他這封信是寫給誰的?”
張峒道見章福山神態裡帶著幾分猶豫,不由得加了一句:“你最好想明白,眼下杜旭死了,杜家的買賣倒臺了,棄暗投明是你唯一的活路。眼下你還執迷不悟,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到時候牽連到父母妻兒,可莫怪本官不曾提醒。”
“這……”章福山一陣害怕,猶豫了好一會之後才說道,“可能是清虛大師,可能吧?”
“清虛大師?”張峒道疑惑地看向宋許,卻見宋主簿也是一臉茫然,“那是誰?”
“那是個老師父,據說身寬若牆,住在旁邊山裡一個廟裡面修行。”不知為何,提起那個人的時候,章福山卻露出幾分懼怕,“大師平日裡就在裡面靜修打坐,偶爾開壇講經,等到逢年過節還會下山開設粥鋪,一般都是我家老爺出錢——那大師背地裡幹著要命的勾當。”
“又是菜人!”
章福山點點頭,有些怕地說道:“那人是附近‘搬屍匠’的頭頭,他是吃人著了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