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命門而來。這樣的反應是多少人命才能練出來呢?”
“數不清了,誰每天閒得無聊數那些東西。”李平陽雙手握住碗口粗的木棍,擺了個起手的姿勢,朝清虛和尚挑釁地勾勾手指,“來吧,大師。既然沒有存著不還手被我打死的善念,那我們就好好唱唱對臺戲吧。”
他一聲聲如洪鐘的笑聲,僧袍撩開的瞬間,一圈拖地的鐵念珠順著胳膊一圈一圈滾落。清虛大師抬手朝李平陽攻去,在唸珠甩出去的瞬間,李平陽身側的牆上留下一個深嵌的凹洞:“無知小輩,今日貧僧就來清你的殺業。”
“駕!”張峒道拽住韁繩,用力牽扯住馬匹的籠頭,望著遠處山寺的燈火,急得滿頭冷汗,“你這駑馬,倒是往上跑啊!停下做什麼?”
陳坷遠拽住馬頭,吃力地拽著韁繩小跑到張峒道身邊:“大人,空氣裡有血腥氣,這些馬不願意繼續往上走了。”
在死寂的縹緲之中,隱約中傳來雷霆沉悶的轟鳴之聲,然而天幕開闊清朗,未見一絲烏雲,仔細聽去才能發現,那彷彿錘擊胸腹似的可怖雷聲,居然出自於人的狂笑。
張峒道低聲罵了一句,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匆忙間將韁繩往陳坷遠手裡一鬆:“陳大哥,你找個人把馬送下去!快快跟來。”話音未落,他便轉頭扶著劍,朝山寺的方向疾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