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涼茶過來:“都說了夜風也要防著,不可貪涼,父親非不聽。這酷暑時節怎麼還能受了風寒呢?”
“哎呀這夜裡風吹著舒服呢。”李白放下茶盞,牽過伯禽坐在自己床邊,撈起蒲扇為自己和孩子扇了扇,順道掃了掃身邊的蚊蟲,“什麼風寒?這分明是你阿姊那個小混蛋不知道在背後如何編排我訥!”
寶蓮和蔣二面面相覷,好一會後蔣二才抱拳溫和勸道:“夫人還是不要過於悲哀,還是先換衣服才是。”
李平陽垂著頭,半晌點點頭,跟著寶蓮一起進了屋內。
“報。”張峒道從水裡抬起腰,扶著樹幹站起來,看著遠遠騎著馬奔來的蔣二,“寶蓮趕到了吧?她和你說什麼了?”
蔣二跳下馬背:“寶蓮姑娘讓屬下報告大人,那許夫人身上什麼也沒有搜出來,背上的長劍乃是其父親的遺物,身上倒是有些青紫的痕跡,問起來她只說是自己磕碰了。寶蓮同我猜測,大約是其丈夫對她動輒打罵。”
張峒道鬆了一口氣,隨即皺起眉:“真是個混賬東西!如此看來,那位女子確實是可憐之人,等過些日子得了空閒,我再去拜訪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