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了沉默。
李平陽見他不說話,也不著急,端起發臭的茶喝了一口:“大理寺既然定下範姑娘的罪名是畏罪自殺,其緣由在皇后獻給太上皇的一株千年人參,那麼人參失竊,縱使範姑姑已經死去,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做事的姿態我知道,不扒一層皮,是出不來的。”
範裕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動搖,許久後嘆了一口氣,露出些委屈的神態:“房子留在那裡幹什麼呢?反正女兒也沒有了,那一個空蕩蕩的院子又有什麼用?”
範裕猶豫了許久,終於把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姑娘,你剛剛說,小女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被冤枉的?”
“……一株千年人參丟了,倘若當真是範蕪姑姑做的,怎麼可能讓您二老只是離開長安這麼簡單?正是因為這都是託詞,你們眼下才能好好地活著。”
這話說得有幾分含糊,範裕反倒沒有那麼篤定了,低下頭捋過鬍鬚:“天恩浩蕩,體恤我與妻子驟然失女,才未曾多加責罰。這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也不能做什麼憑證。大理寺做事向來公正,我雖愛女心切,也不至於妄加揣測。”
李平陽素來有些不會說話,眼見面前老人不大相信自己了,她反而著急起來,心裡不斷嘀咕著要怎麼說服對方,爭取多套一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