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憲提議的落實,一座座木塔被造了出來。
南城門外的深坑。
在趙以安領命後,透過他持續賣力地填補下。
如今,南城門外的深坑,基本填補完畢。
或許是劉憲開啟了趙以安什麼奇怪的屬性,現在的趙以安千戶也不當了。
一心沉迷於修建工事,或者挖泥巴。
這可看得劉憲直搖頭,他在想要是趙以安老爹,知道他兒子一心只想做一個泥瓦匠,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
浦江縣城,南城門外。
劉憲親自來到作戰一線,他身旁跟著一眾高階將領陪同。
此刻,他正站在木質高臺之上,看著浦江縣城。
隨即深吸一口氣。
“田將軍,讓人攻城!”
“好!”田橫舉起手中旗子一揮,戰鼓聲驟然響起。
前方的攻城隊,攜帶著木塔、浮橋,緩緩靠近城牆。
士兵們快速組裝木塔,鋪墊浮橋。
而南城門上的黃傑和司行方,看著比城牆還高的木塔,一臉懵。
“二哥,他們這是想幹嗎?搞這麼多木塔?”
司行方問道。
“不知道,不過一會就知道了。”
黃傑雖然好奇這些木塔的用處,但他沒有因此而亂了方寸。
“老四,準備好金汁,有護城河他們用不了攻城雲梯,只能架梯子硬爬,到時候要叫這些人有來無回。”
黃傑對著司行方吩咐道。
“是,二哥。”
司行方臉色發狠,他要給這群官兵來一波狠的。
金華府的攻城失利,一直是他過不去的坎,今天他要把來犯之敵,全殲於城牆之下。
此時,南城門外的每個木塔上,六名火銃兵,他們六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使用縮小版火銃三段式射擊戰術,依次排成三行。
隨著護城河岸邊的指令一下,頓時一陣槍聲響起。
一時之間,城牆上的叛軍躲避不及時,被密集的火力射擊,射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草,火銃兵,所有人躲在城牆後,不要露頭。”
黃傑大聲喊道。
他也是連忙躲到城牆後。
這時,司行方靠著城牆摸到黃傑身邊。
“二哥,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對面火銃兵能一直射個不停啊!不是火銃兵上彈藥十分費時間嗎?”
被這麼一問,黃傑更是惱火。
“我也不知道火銃兵為什麼能一直射擊。”
他心中充滿疑惑與不解,護城河有八米寬,擋得住步兵與騎兵。
但這個距離對於火銃兵來說,近得不能在近。
就在這時,司行方悄悄抬起頭,想看看城外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敵人已經過河架上梯子了。
突然,一顆鋼珠從他頭上飛過,嚇得他急忙躲回城牆後。
太可怕了。
這根本不敢露頭。
“二哥怎麼辦?”
司行方問道。
“我能怎麼辦,這種情況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沒辦法,只能死守。”
黃傑怒火中燒答道。
“啊?”
司行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黃傑。
“啊什麼啊!快去組織人防守。”
黃傑怒吼道。
司行方見黃傑心情鬱悶,也是識趣的離開。
遠處高臺觀戰的劉憲,對於木塔發揮的作用,滿意地點了點頭。
“田將軍,火銃三段式射擊戰術被你用的不錯嘛,打得城牆上的叛軍都不敢露頭。”
劉憲看向身旁的田橫說道。
“哈哈哈,劉中丞,這我可不敢居功至偉,要是沒有你提出的火銃三段式射擊戰術和木塔的配合攻城的建議,我恐怕一時半會還真拿不下浦江縣。”
田橫笑臉盈盈看向劉憲,兩人對視一眼,其中奧義盡在不言之中。
與劉憲等人的輕鬆快意相比,黃傑和司行方只想罵娘。
他們的守城士兵,只要敢露頭,瞬間被秒。
這種情況下,原先準備的一切守城手段,全都用不上。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爬上城牆,原本的優勢,在密集槍聲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槍聲彷彿奪命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