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
狼狽逃離的辛五郎和柴門三不郎,坐於艦船甲板上,望著蔚藍的海面。
兩人同時長嘆一口氣。
“三郎君,這次損失這麼多人,你我恐怕很難向上面交代,而且主艦船上的金銀財寶全便宜了大乾!”
辛五郎氣憤道。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倭國那群諸侯,依舊意識不到大乾的可怕,他們口中搖搖欲墜的大乾帝國,比所有人想象的都還要強大!”
柴門三不郎搖了搖頭,拿起酒壺給辛五郎滿上,苦笑道。
“三郎君,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辛五郎不滿道。
柴門三不郎沒有回答,而是在如同圍棋盤的桌子上,端起酒杯,一隻手撐住甲板緩緩站起身。
面朝大海!
海風席捲起他發白的頭髮。
“五郎君,你太自以為是了,你根本不瞭解大乾,將來你會為你的自大付出慘重代價。”
他一飲而盡杯中酒,辛辣的酒水刺激著他的喉嚨,酒或許能讓他忘卻這次的慘敗。
然而辛五郎根本不以為意。
他冷哼一聲!
負氣離開了甲板。
柴門三不郎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十分清楚,如今的倭國早已是四分五裂,亂成一鍋粥。
而海上的海盜兼貿易大集團,是被一名叫汪全的大乾人把持著。
他們倭國同樣被此人奴役著。
汪全的海上艦隊與他的商貿帝國,是如今海上當之無愧的霸主。
他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最先進的火炮火槍。
手底下人數高達十萬之巨。
“哎,倭國的未來在何處!”
柴門三不郎長嘆一聲。
倭國之所以開啟對外經貿港口,是因為汪全用大炮轟開倭國國門。
屠殺了無數倭人。
讓皇室失去臉面,失去公信力,直接導致倭國諸侯紛紛起來作亂,不聽中央調令,反而將汪全奉為座上賓。
而戰亂是商人賺取暴利的最佳手段,汪全便是透過制衡倭國國內各方實力,保持住彼此征伐的狀態。
賺取戰爭之財。
如果倭國那個諸侯有一統倭國的實力,他當即帶著強大的海軍,將這股不穩定因素抹除掉。
主打一個誰斷老子財路,老子搞誰的架勢。
因此,才有了柴門三不郎的憂慮與瀰漫。
然而汪全的野心,隨著他的不斷壯大越來越膨脹。
因而將目光投向了行將就木的大乾帝國。
海上皇帝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想做九州共主。
然而大乾有一位他的畢生宿敵在等著他。
……
大乾沿海。
駐軍大營內。
經過上次差點譁變的事件,所有將領的狗爪子收斂不少。
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剋扣士兵軍餉。
劉憲為了贏取軍心,親自坐鎮發軍餉。
這讓他在軍營之中刷了一波好感。
而張經縱使在不滿也只能憋著,畢竟是劉憲掏錢出來填補軍餉空缺這個難題。
“大人!所有人的軍餉空缺都補發完了!”
一名後勤小吏跑進營帳內彙報道。
“嗯嗯!”劉憲點了點頭,“還剩多少?”
“這個……這個……”
“說!”
“大人全部發完了,張部堂那邊還補上一部分才剛剛夠!”
劉憲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小吏,“你的意思是,十幾箱金銀財寶還不夠,還要張經補一部分。”
“回大人,是的!”
劉憲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特麼是多久沒有發軍餉了,那十幾箱金銀財寶少說值過五六百萬兩吧。
這麼多都還不夠發!
可想而知,朝廷那群狗雜碎是貪了多少錢,連特麼軍隊軍餉都貪。
“你們多久沒發軍餉了?”
劉憲緩過神來問道。
“回大人,有些兩年沒發,有些一年沒發,還有幾個月的不等。”
那小吏戰戰兢兢答道。
劉憲越聽越搖頭,大乾帝國已步入暮年了,行將就木,千瘡百孔,搖搖欲墜啊!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