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雲飛皺了皺眉,劉憲所說不無道理,他放下酒壺起身準備離開。
“雲飛,你幹什麼去?”
劉憲喊道。
“我去找葉木婉聊一聊!”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劉憲一怔!
這是酒壯慫人膽?
他不過就呱呱亂叫了幾句,華雲飛就當真了?
當即他急忙起身跟上,害怕華雲飛因他而毀了姻緣。
……
半路!
劉憲成功被王翠翹拽了回來。
“娘子,你拽我回來幹什麼?”
劉憲走到茶几旁的椅子前,順著坐了下去。
“華雲飛和葉木婉的事已經解決了。”
王翠翹答道。
“啊?”劉憲張大嘴巴,一臉震驚的看著王翠翹,“解決了?什麼時候解決的?”
“我和葉木婉說了幾句。”
王翠翹看著劉憲的模樣,輕笑道。
“完了完了完了,沒戲看了。”劉憲雙手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打道回府吧!”
就在他嚷嚷著回去的時候,一名士兵氣喘吁吁的來到闡房外。
“大……大人!”士兵連喘幾口,繼續喊道:“李大人差小人送急信過來。”
屋內的劉憲聽著焦急的稟報聲,瞬間收起嬉戲,“進來!”
士兵收到命令,急忙跑進屋內,將手中信件交給劉憲。
在士兵離去後,劉憲看著手中信件,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他有種預感,信件裡的內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隨即他撕開信封展開信紙。
片刻後,只見他臉色陰沉彷彿能滴出水。
“夫君,怎麼了?”
一旁的王翠翹問道。
“你自己看吧!”劉憲將信遞給王翠翹,“看了你就明白了。”
王翠翹看了劉憲一眼,接過遞過來的信,她快速過了一遍。
“朝廷那些人還不死心啊!”她將信丟在一旁的茶几上,“才穩定下來的局勢,也會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再起風浪。”
“該死!”劉憲對著旁邊的柱子上就是一拳,“用一個正四品的河道監管的命來交代,這些人還嫌不夠,還要來浙州搞事情,他們是想將國策搞黃了,將我們都搞死了,才肯善罷甘休嗎?”
王翠翹聞言,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朝廷派了一個趙東華來浙州祭海,還派了一個閩浙總督過來,總管兩省兵馬……”
劉憲見王翠翹陷入沉思,他拿起茶几上的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仔仔細細的又端詳了幾遍。
“娘子你對這通政司通政使兼工部右侍郎的趙東華和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的張經瞭解多少?”
他還是忍不住打斷王翠翹的沉思問道。
“我們在京城的時候,我曾花錢買過朝廷主要官員的資訊,趙東華是楊和的乾兒子,張經是兵部尚書趙吉的同鄉,而趙吉和楊和是政敵。”
“現在朝廷給你派了一個頂頭上司過來,還是不同陣營的,恐怕趙吉也是想用張經來扳倒楊閣老。”
王翠翹答道。
聽完王翠翹的介紹,劉憲也算大致搞清楚當前情況。
張經作為閩浙總督,而且還是都察院右都御史,並且是兵部尚書趙吉的同鄉,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但因為趙吉和楊和是政敵,導致他和張經屬於敵對關係。
趙東華奉皇命祭海,是楊和的乾兒子,也就意味著他們屬於同一陣營。
可以說,這其中關係錯綜複雜。
“娘子,這趙吉和張經是不是清流的人?”
劉憲再次問道。
“不是,趙吉和楊和的恩恩怨怨,我也不太清楚。”
王翠翹搖了搖頭。
“哎!”劉憲忍不住長嘆一聲,“三方勢力全都擠到浙州來,後面推行國策恐怕步履維艱啊!”
一旁站著的王翠翹,眼底寒芒交織,殺機四溢,對於剛來的總督,此刻她內心浮現著三個字,弄死他。
霎時間!
劉憲只感覺渾身一緊。
他急忙抬頭看向王翠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娘子,你怎麼了?”
聽見劉憲喊聲,王翠翹立馬收斂氣息,調整心態,眨眼之間恢復如初。
劉憲揉了揉眼睛。
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