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失神。
“沒什麼,就是想著接下來的國策,怕是很難落實,如今朝廷裡的清流對浙州虎視眈眈。”
“我想你們都應該知道,我在金華府鎮壓百姓暴動的時候,戶部就斷過大軍糧草,最後還是市舶司掏錢堵上糧草的缺口。”
“我想這代表著什麼,不要我解釋了吧!”
劉憲說道。
李天運和楊玄水都默契的點了點頭,不過都沒有說什麼,畢竟涉及到黨爭,沒人願意挑明。
……
臬司衙門審訊大堂。
楊立仁坐於大堂中央,下方站著金華江河道監管李華,左右兩側為記錄官員。
“李華,你負責監管金華江河道堰口修建,偷工減料,中飽私囊,導致去年金華江多次決堤,逼得兩岸百姓不得不造反,你該當何罪!”
楊立仁一拍驚堂木,厲聲質問道。
“這位大人好大的威風,一上來就給我扣了這麼多頂帽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十惡不赦了。”
李華說道。
原本的戰戰兢兢,謹小慎微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老成持重。
他是太監不假,在宮裡,在楊玄水面前,他是孫子也不假。
但他能從吃人不吐骨頭的宮裡,跑到浙州來做正四品的河道監管,就說明他並不簡單。
“這位大人想過沒有,金華江確實由我監管,但去年那百年難遇的大雨,引發的洪水,什麼樣的堤壩能擋住。”
“還有金華江的河堤,堰口修建材料全由工部調配,你說我偷工減料,我怎麼偷工減料,工部你們不去查,揪著我這個小小的四品河道監管查,無非就是想讓我背黑鍋罷了!”
他繼續說道。
兩側的記錄官員,紛紛停下筆看向楊立仁。
“這段話不用記錄在案!”
楊立仁說道。
他看著李華冷笑一聲。
“縱使你巧舌如簧,你河道監管衙門的賬和戶部撥款的賬也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