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柱衝在最前方,華雲飛與蔣凡緊隨其後。
另一邊。
馬匪見只有三騎衝來,頓時眾人爆發出一陣鬨笑聲。
就在這時。
馬匪頭子高舉長刀,霎時,所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兄弟們,讓這些不可一世的官兵,見識見識我等的厲害。”
話落,馬匪頭子率先揮舞長刀,騎馬向三人直衝而去,而他身後眾馬匪紛紛抽出長刀,騎馬緊隨其身後。
剎時間。
荒原上響起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踏的大地都在輕輕地顫抖。
馬匪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湧向三人,掀起的滾滾塵土,遮天蔽日。
對此,衝在最前方的劉大柱,不但沒有感到恐懼,反而興奮無比,他雙手緊握兩柄戰錘,身體貼住馬背。
其身後的華雲飛和蔣凡,與他動作如出一轍。
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拉近,劉大柱率先與馬匪碰撞,他孤身一人,以雷霆之勢衝入馬匪隊伍之中,那魁梧高大的身軀,如同人間太歲神,在敵人隊伍之中橫衝直撞。
戰錘所過之處,馬匪無不是頭破額裂,肢殘體破,腦漿四濺,血水橫飛。
而緊隨其後的兩人也不甘示弱,華雲飛從左側迂迴,蔣凡從右側迂迴,兩人都是用刀的高手。
他們單手握刀,每次的劈砍,都會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刀面夾雜鮮血與碎肉,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出幽幽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對沖回合過後。
馬匪們那剛開始的囂張氣焰,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人數的銳減,更是讓倖存下來的馬匪無不嚇的肝膽俱裂。
此刻的馬匪頭子,滿臉恐懼,渾身顫抖不止,他腦海只有一個聲音,快逃,快逃,再不逃會死。
他再也顧不上手下小弟,拼命的揮舞馬鞭抽打胯下馬匹,只想快點離開此地。
不遠處站在大樹下的劉憲,見劉大柱準備追擊馬匪,連忙喊道:“大柱,窮寇莫追。”
劉大柱聽到劉憲的喊聲,雖然心中有所不甘,但也只能作罷。
此時的荒原上,屍橫遍野,觸目皆是殘肢斷臂,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血腥氣。
劉憲騎馬來到三人跟前,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翻身下馬,從衣兜之中掏出三張五十兩銀票。
忍著想嘔吐的衝動開口:“來,大家辛苦了。”
見劉憲遞過來五十兩銀票,劉大柱那沾滿馬匪血與碎肉的臉上,發出瘮人的笑聲。
“那俺可就不客氣。”
而一旁的蔣凡,卻一臉難為情,說道:“大人,這不太好吧!”
劉憲直接上前一步,把銀票拍在蔣凡胸口染血的護心鏡上。
“拿著,這種玩命的活,沒錢怎麼能行。”
蔣凡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胸口護心鏡上的五十兩銀票拽入手中。
“雲飛,這五十兩是我的一點意思,莫要拒絕。”劉憲把銀票強塞入華雲飛衣兜之中。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四名俘虜,渾身顫抖不止。
“大人,這四人怎麼處理?”蔣凡指著四名馬匪俘虜詢問道。
劉憲走到四名馬匪身前,四人立馬跪地磕頭求饒。
“大人,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只要你放了我們,你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劉憲眼神眯起,瞳孔微縮,眼神立刻變的冰冷,眉眼染上一絲戾氣。
他雖然沒有殺過人,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敢殺人。
想起狼狽逃命的一幕幕,劉憲怒火中燒,連身體的不適都克服了。
他抽出泛著寒光的唐橫刀,大罵道:“特麼的,追我的時候,一個個嗷嗷亂叫,怎麼,現在怕了?晚了。”
一刀梟首。
頓時,馬匪鮮血滋了他一身,光亮甲冑瞬間被染紅。
其身後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劉憲作為文官,下手會如此狠厲。
而剩餘的三名馬匪,嘴唇微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顯然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追我的時候不是追的很歡嗎?”
劉憲滿臉是血,面色猙獰,如有心細的人,就會發現他握刀的手,有著輕微的顫抖。
“蔣凡,把這三人殺了,這些屍體也一併處理一下,我身體有點不適,先回城了。”
吩咐完,他不等蔣凡回應,迅速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