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事情還得幹。
“帶上人，隨我去看看具體是怎麼回事。”劉憲一甩衣袖，怒氣衝衝的快步朝營帳大門走去。
“是！”
蔣凡立刻領命。
……
沿海沙灘上。
一支全副武裝的騎兵快速疾馳著，為首中年男人臉色陰沉，並且還在不停的揮舞馬鞭，似乎這樣能讓馬兒跑更快一樣。
而那個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劉憲。
“還要多久才到？”劉憲一邊騎馬疾馳，一邊迎著大風大聲問道。
“就在前面，大人。”
一名士卒回應道。
幾分鐘後！
劉憲趕到倭寇上岸搶劫的地點，立刻勒住馬繩，跳下了馬，接著怒氣衝衝的走到負責駐守這裡地守將面前。
用力一馬鞭抽了過去。
那名被抽的將領全程低著頭，絲毫不敢有怒氣，一副捱打要立正的態度，看得劉憲嘴角直抽抽。
“你特麼是啞巴啊？一個衛兩千人的軍隊，被倭寇吊起來打，你是廢物嗎？還是說你這個衛指揮使不想幹了？”
聽到這話，那名將領頓時被嚇得哆哆嗦嗦，磕磕巴巴的說道：“部……部堂大人，我沒想到這群倭寇這麼狡猾，在半路伏擊了我們，好像早有準備一樣。”
“我不想聽廢話，告訴我死了多少百姓和士兵。”
“回……回部堂大人，死了三百士兵，百姓死亡數字還沒統計出來，卑職正在派人統計。”
“我艹尼瑪！”劉憲跳起來一腳踹在那名將領腹部，“你特麼是傻逼嗎？死了這麼多人，滾，給老子滾遠點，老子不想看見你，最好想個合理的理由來騙我，不然你這個指揮使就別幹了。”
“是是是，我……我這就滾！”
在那名將領走後，劉憲望著火光沖天的村莊，以及趴在地上號啕大哭的百姓，他只感覺心中一陣絞痛。
同時也體會到了張經那種無力感！
“……哎！”
長嘆一聲之後，劉憲脫下身上的披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村莊門口抱著親人痛哭的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將披風遞了過去，說道：“穿著吧，別凍著了！”
“滾！我不稀罕。”
那小女孩一把扔掉遞過來的披風，淚流滿面，雙眼赤紅盯著劉憲。
“你們天天上門要銀子，說什麼是為了保護我們，不被倭寇搶劫，現在了？明明交了這麼多錢，但我爹孃還是死了，我躲在水缸裡才躲過去。”
聽到這話，劉憲幾度欲言又止，明明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似乎如鯁在喉，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他就在那靜靜站著。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村莊裡的大火燃得越來越小，漸漸熄滅了下來，但悲傷依舊瀰漫。
“……要不你跟我走吧，那些收你們錢的人，我會替你找出來。”
劉憲再次蹲下身，看著聲音哭沙啞的小女孩，用溫柔的語氣說道。
“真的？”
那小女孩兩眼淚汪汪問道。
“我不會騙你，我的官比縣太爺還大，也比村長大。”說到這裡，劉憲指了指四周的那些士兵，接著繼續說道：“他們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