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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雪了，夜晚的氣溫驟冷。
&esp;&esp;街道空蕩蕩的，路燈下的飄雪更加清晰，紛紛揚揚。鋪落地面的雪無人踏足，純白無暇，似要掩蓋大地的汙垢。
&esp;&esp;兩個女孩漫步其中。
&esp;&esp;“都凌晨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好幾個景點逛呢！”
&esp;&esp;“行，我想去前面的燒烤店買點串，你吃嗎？”
&esp;&esp;“那……吃點？”
&esp;&esp;“哈哈走吧！明天先逛哪個景點呢？”
&esp;&esp;兩人正開心地閒聊。
&esp;&esp;“嘭”的一聲巨響傳來，是重物墜落的聲音。
&esp;&esp;兩人回頭，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映入眼中，在白雪中格外明顯。兩人仔細看去，大驚失色。
&esp;&esp;那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esp;&esp;血從他的身下滲出來了，蜿蜒流淌，染透了雪，宛若簇簇盛開的紅梅花。
&esp;&esp;女孩下意識地抬頭看，一個身影縮回窗內，她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esp;&esp;紅藍警光閃爍，幾輛警車疾馳而過。
&esp;&esp;趙津月的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班上的同學議論紛紛。
&esp;&esp;“聽說四中的一個男生跳樓自殺了，死的時候還是光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sp;&esp;“好像是校園霸凌，四中一個品行很惡劣的學生勾結社會混混一起欺負那個男生，聽說網上有那個男生死前被毆打的影片，不知真假？”
&esp;&esp;“兩塊九，我買了，假的，是國外的影片，還是很早以前的。”
&esp;&esp;“聽說那個學生有前科，不是第一次搞霸凌了。”
&esp;&esp;“啊？學校不處理嗎？”
&esp;&esp;“他家裡有錢有勢嘍！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少爺，厲害著呢！”
&esp;&esp;一個學生看向發呆的程見深，好奇地問：“聽說你爸接了這起案子，做那個小少爺的辯護律師，是真的嗎？”
&esp;&esp;程見深的目光從趙津月的身上飄開，轉著筆看書：“不知道。”
&esp;&esp;他是真的不知道，已經很久沒有和父親說過話了。
&esp;&esp;他還無法接受和父親共侍一主，父親也沒有明確退出，現在的他，只是個替代品。
&esp;&esp;只要父親沒和趙津月在一起，去哪裡，做什麼，他都不關心。
&esp;&esp;幾個同學一無所獲，只好收起好奇的心，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學習。
&esp;&esp;程見深的目光又忍不住地飄向熟悉位置，坐在那裡的人專注做題，不為所動，似乎除了學習，沒有什麼事物可以引起她的注意，哪怕天塌下來，也滿不在乎。
&esp;&esp;這樣也好。
&esp;&esp;都是一樣的，沒有誰輕誰重？
&esp;&esp;程見深落寞地嘆了聲。
&esp;&esp;律師事務所。
&esp;&esp;門窗緊閉的辦公室內，一箇中年男人死死握住梁景川的手：“梁律師，我兒子還小，他不能坐牢！我不要減刑，我要他無罪釋放！”
&esp;&esp;雖然是懇求的話，但語氣和態度很強硬，沒有退讓的餘地。
&esp;&esp;梁景川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esp;&esp;男人繼續說：“難道你不想再往上爬一爬嗎？錢你不缺，集團的首席律師你也看不上，我很清楚，所以，我會給你你現在沒有的東西作為報酬，比如……更高的權力？那是你還不曾踏入的領域。”
&esp;&esp;梁景川早有耳聞，眼前的中年男人與政界的某位高層過從甚密，甚至暗中與境外勢力勾結，操作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起初他以為與毒品有關，可現在他突然意識到不止是毒品這麼簡單。
&esp;&esp;“曾經你打贏過類似的官司，我相信這次你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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