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撞進去。
&esp;&esp;程見深歎為觀止。
&esp;&esp;趙津月更喜歡打檯球了，桌案上看不到線，卻佈滿了線，運算趣味十足。
&esp;&esp;“他們最擅長權衡利弊，當梁景川瀕臨失勢邊緣，很難拉回來時，他們就會選擇放棄，甚至推他墜落。”
&esp;&esp;程見深恍惚，“他們也那麼狠嗎？”
&esp;&esp;趙津月繼續打球，“梁景川同他們沆瀣一氣做壞事，即使他手裡不存證據，那些人也不會相信他。以權利合者，權利盡而交疏。”
&esp;&esp;“這是什麼意思？”程見深疑惑。
&esp;&esp;趙津月一邊專注打球，一邊回答：“依靠權勢金錢結交的關係，一旦利益消失，交情也跟著消失了。對於他們來說，一個無法再用的人，死是他最後的價值。”
&esp;&esp;“死人的嘴最嚴。”程見深脫口而出。
&esp;&esp;他彷彿看到重心偏移的天平，一端是梁景川，一端是扳倒他的正義勢力，代表正義的砝碼不斷增加，漸漸壓過邪惡。
&esp;&esp;他期盼梁景川早日升天。
&esp;&esp;“我能做什麼嗎？”
&esp;&esp;趙津月一笑，“你要做的事很重要，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
&esp;&esp;晚風微涼，街燈閃爍，蘇詩杭倚著路牌，望著遠處走出檯球廳的熟悉身影。
&esp;&esp;趙津月打車離開，程見深依依不捨地目送。過了好久，他才挪動腳步，前往地鐵站。
&esp;&esp;在她的印象裡，程見深向來是豪車接送，這符合他的家境，怎麼現在落魄了？可他爸現在正風光呢！
&esp;&esp;蘇詩杭心生疑惑，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esp;&esp;“親愛的姑姑，工作忙嗎？今天……”
&esp;&esp;“什麼事？”清冷的聲音識破她的殷勤，對方的環境聲很靜，似乎在辦公。
&esp;&esp;蘇詩杭收起玩笑狀態，神色凝重，“幫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