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還真的有些信了。
&esp;&esp;她擦了擦眼淚,卻總是擦不完,停下來默默流了好一會的眼淚才繼續專心開車,要去哪呢?回酒店嗎?她開車在周邊晃了好久,不知道能去哪。
&esp;&esp;最後莫名其妙開到了她的芳草地,但她沒有走到榆樹下去避雨,只是站在路邊靠著車發愣,什麼都很好,為什麼偏偏那棵樹是棵榆樹?
&esp;&esp;眼淚一滴滴落下來,霍蔓在細雨中頓了下來抱住自己,為什麼偏偏是榆樹呢?那麼久了,還是不肯認清嗎?不是現在的霍榆變了,而是霍榆從頭到尾都在騙她,還是不肯相信那些她感到安全覺得感動的瞬間,都是他偽裝的嗎?
&esp;&esp;還在奢求在她絕望的那些時日他的關心和照顧最起碼那麼一瞬是真的?
&esp;&esp;這下好了,讓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笑柄,高悅只怕是想笑開花了,霍榆為了她把自己趕出去。
&esp;&esp;她每次惶恐不安孤獨難受的時候,回過頭看到霍榆她就能心安,這一度成為她的下意識反應,成為她的習慣,哪怕兩人現在這樣不堪的局面,很多時候亂糟糟的情緒全都湧上心頭她無法解決,下意識她還是想找霍榆,即便她已經很剋制而且一直在心裡警告自己了。
&esp;&esp;人難受的時候就總是會軟弱,總是想貪戀藏在記憶裡的好。她和霍榆還是回到前一段時間那樣針鋒相對的狀態比較好,最起碼她能堅定一些討厭他。
&esp;&esp;自她出生以來,很多人都羨慕她,說她什麼都有。霍蔓失神地流著淚,其實她什麼都沒有,只是她不肯直面。
&esp;&esp;在她爸死了霍榆還對她硬來的那天晚上她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因為失去所謂的父親,而是因為失去所有。
&esp;&esp;她發了好一會的呆,忽然想起鬱飛前幾天在這給她放的煙花,她給他打了個電話,“喂?鬱飛,你還在江林嗎?”
&esp;&esp;鬱飛察覺到她語氣不太對勁,“我在。”
&esp;&esp;他開啟門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霍蔓:眼神有些渙散,眼角含著淚,渾身被雨淋溼了,看著很是狼狽。
&esp;&esp;他趕緊將她拉進來,著急地看著她:“發生什麼了?”
&esp;&esp;霍蔓站在他面前紅了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帶著哭腔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來找你,是因為我因為一直糾纏不清的關係傷心了,我太孤獨太難過但是找不到發洩的方式,能找到的只有你。與此同時我還向你把這些話都說那麼清楚就是因為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不好的事,但是還是想這樣做,既想做不對的事又不想被良心譴責,我一直只在考慮我自己,這樣的話你”
&esp;&esp;鬱飛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攬到自己懷裡,“沒關係。”
&esp;&esp;他低下頭去吻她,一邊吻她一邊替她將溼掉的衣服一件件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