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爺子緊緊盯著美食店老闆將銀行卡收起,心中那塊巨石才緩緩落地。
但他依然不敢挪動腳步,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陳東東開口指示。
陳東東眼見曹老爺子賴著不走,眼神愈發冷漠,不耐煩地開口質問道:
“怎麼?你莫非方才捱得揍還不夠多,仍妄想著本少賞你幾記響亮的耳光不成?”
“不不不,小老兒絕無此意啊!”
曹老爺子慌忙擺手解釋,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陳東東滿臉鄙夷與不屑,輕嗤一聲:
“既如此,還杵在此處作甚?難不成要等本少親自送你滾蛋嗎?”
“不敢勞煩先生大駕,小老兒這便馬上離去!”
曹老爺子如蒙大赦般連連點頭哈腰,轉身拔腿就跑,生怕動作稍慢又會惹來一頓毒打。
此時的曹老爺子,哪還有半點昔日身居高位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市井小人。
若真要形容此時的他,說他像一條被主人使喚的哈巴狗,那也是毫不為過。
沒過多久,美食店裡的人,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連之前的那些食客,也紛紛離開了美食店。此刻,整個美食店裡,就只剩下陳東東、沈傲雪、付小波、美食店的老闆和服務員。
付小波忍不住又對陳東東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問道:
“大哥哥,你絕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陳東東並未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在這之前,你是否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呢?”
付小波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說道:
“瞧我這迷糊的樣子,見到大哥哥這樣的大英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是我的失誤。”
說完,付小波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小弟我名叫付小波,是土生土長的北海鎮人,目前還在讀高中。家裡除了我,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我父親是做生意的,在北海鎮也算是小有名氣。”
陳東東讓付小波自我介紹,關心的可不是這些,他想知道付小波的母親叫什麼,以確認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相像的付小波,是否是自己的兄弟。
聽到付小波沒有提到他的母親,陳東東很隨意的問道:
“那你母親是哪裡的人呢?”
付小波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我母親的故鄉也是江海省,似乎來自一個名為白雲城的地方。然而,自我懂事以來,從未見過母親孃家的人,也未曾目睹母親回過孃家!”
聽到這句話,陳東東心中一沉,臉上卻不露聲色,繼續問道:
“那能否告訴我,你母親叫什麼名字呢?”
付小波仍舊不以為意地說道:
“這有何不可?大哥哥在我心中,勝似親大哥。你有任何問題,我都會如實回答。我母親叫苗蘭!”
當聽到“苗蘭”這個名字時,陳東東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因為那正是他母親的名字。
儘管陳東東一生經歷了無數風風雨雨,早已看淡許多事情,但在面對至親的訊息時,他的內心仍舊難以平靜。
無論他如今實力多麼強大,內心多麼堅定,在面對骨肉親情時,他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這個心結,多年來一直困擾著陳東東。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親。
要說他對他的父母親沒有絲毫怨言,那怎麼可能?
哪怕是再堅強的人,也需要父母親的關愛。
可是他,陳東東,從十歲起,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任何父愛或母愛。
付小波見陳東東半晌不語,忍不住又問道:
“大哥哥,你怎麼了?難道你認識我母親嗎?”
此時,站在陳東東身旁的沈傲雪,心裡已然猜到,這個苗蘭就是陳東東的母親。
從她認識陳東東至今,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過,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緊緊握住陳東東那微微顫抖的手,想用這樣的方式,為他帶來一絲溫暖。
又過了幾秒,陳東東才緩緩答道:
“不認識,只是你我長得如此相像,讓我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一問罷了。原本我還想著,我們或許是親戚呢,但顯然是我想多了!”
陳東東說這話時,心如刀割,鮮血一滴滴地滴落。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想認下這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