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之中掛著道教三清祖師的畫像,丘處機將拂塵放下,捏起三柱香,手掌拂過香頂便是燃起道道青煙。
李兆不禁咂舌,這丘處機居然能將內力用得這般出神入化,不愧是能晉升大宗師的人。
原著中在張太清羽化之後,丘處機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便晉升大宗師,一時間那些覬覦道宗之人便是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甚至有人猜測,丘處機其實早已經進階大宗師,只是在故意壓抑自己的境界。
而顧廷芳雖然號稱大宗師之下第一人,但是在原著中卻是終其一生也沒能邁出那一步。
丘處機重新拿起拂塵,輕輕一揮,兩盞茶便是落到李兆二人的面前。
“不過是不入流的山茶,倒是讓九殿下見笑了。”
李兆抿一口茶水,笑著道:“這山茶亦是上品,雖然回味苦澀,但卻也底蘊醇厚。”
顧廷芳則是不給丘處機絲毫面子,癟嘴將茶盞放下。
“老頭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窮酸相,道宗一年的供奉之錢也不少,也不知道買點好茶葉。”
丘處機微微頷首:“顧前輩說得是,等前輩下次再來,貧道一定備上好茶。”
丘處機就像是一團棉花,不管顧廷芳怎麼嘲諷,對方都是輕飄飄的接下來,弄得顧廷芳也只能冷哼一聲,不好再繼續發作。
李兆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問出心中的疑惑。
謹慎的看向丘處機:“丘道長,我並不是道門之人,亦不善於武道,為何道宗會給我送來拜帖?”
顧廷芳則是立馬驕傲的道:“小子,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道宗給老頭子的拜帖,寄給你,不過是借花獻佛”
結果顧廷芳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丘處機直接打斷。
“這拜帖不是給顧前輩的,確實是邀請九殿下。”
顧廷芳頓時吃了個癟,臉頰抽搐的問道:“你們道宗看上這小子哪點了?他除了投胎投得好,可以說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拿得出東西,嗯不過,長得還是挺俊俏得。”
聽著顧廷芳這番直白得描述,李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老傢伙就是說我是個花瓶?但仔細想來,雖然這老傢伙說得難聽,但是自己好像還真的無法反駁
丘處機微微笑道:“顧前輩拙相了,九殿下自然有過人之處,而且”
丘處機眼神深沉的看向李兆。
“這拜帖是貧道的師父親自寫的”
這下李兆和顧廷芳二人同時從嘴裡噴出一口茶水啥玩意兒?這拜帖是張太清寫的?
丘處機亦是無奈的道:“貧道的修行不夠,自然不知道師父為何要邀請九殿下,不過師父他老人家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李兆頓時陷入迷茫,要知道張太清貴為道宗太上長老,怎麼可能會親自寫拜帖,而且還是寫給一個廢物皇子?
很快李兆的內心便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恐懼,隨即聯想到了第五瑤池。
之前第五瑤池便是讓澹臺白秋來刺殺自己,難道她是想借張太清的手來殺自己?
但是長孫家已經覆滅了,第五瑤池怎麼還抓著自己不放?
雖然這個推論有些沒有根據,但李兆卻不得不這麼想,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清楚。
第五瑤池不僅和大唐皇室有關係,和道宗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為她就是張太清那位已經羽化了的師兄的徒弟。
在道教之中,男人為乾道,而女人則為坤道,相輔相成乃成乾坤之道。
而那位羽化的道宗大宗師,便是一位女道士,而第五瑤池所修煉的太上忘情訣便是傳承自道宗。
只是天下之人怎麼也想不到,白蓮教教主居然會是道宗大宗師的弟子
有了這一層關係,第五瑤池便是有資格能說得張太清出手,若是當真如自己所猜想的一般。
李兆忍不住流下冷汗我豈不是死定了?
顧廷芳也注意到李兆的神態變化,當即也皺起眉頭。
還不待李兆開口,顧廷芳便站起身:“你們這破地方無聊至極,老頭子要下山找酒喝了,小子,咱們走!”
李兆猛然回過神來,哪裡還不明白顧廷芳的意思,當即也是拱手道:“丘道長,今日就不打擾了,等道典大戒開始之時晚輩再來。”
李兆心道,還看什麼道典大戒,還是小命重要,等下了山就馬上開溜!
丘處機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九殿下,貧道不是說了嗎,你是師父請來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