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便是入秋的時節,雖然靖義關是邊關,但關內的百姓也是在城內城外開墾了不少的土地,對於百姓來說,有地可以耕種,有幾片瓦可以遮風避雨,便是是足夠了,這段日子便是秋收農忙的時候。
一間不大的鋪子裡,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桌椅,不少百姓和守關計程車兵都在此間喝上兩杯。
糧食對於邊關來說可謂是珍貴的東西,極少有人會將糧食拿來釀酒,因此這邊關的酒價一直都不便宜。
但這間酒肆的酒卻是賣的便宜,兩文錢便能買到一兩酒,雖然才開張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但在靖義關卻是頗有名氣。
櫃檯後面站著一個年輕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儒衫,雖然穿得寒酸了些,但舉手投足間卻是張弛有度,尤其是這年輕人長得俊俏,這酒肆外面每天都有不少的女眷來偷看。
這個人自然便是大唐的武陽王,李兆。
離開長安城之後,李兆便是乘坐另一輛馬車來到靖義關,而使團則是原路返回臨安城。
除了自己的親信以及皇帝老爹外,臨安城裡哪兒有人能猜得到,武陽王居然偷偷摸摸跑到邊城裡開了間酒肆。
李明乾對於李兆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已經是習慣了,一開始他倒是想讓錦衣衛將李兆直接抓回來。
但一想到西涼那位太后老婆,李明乾只得是由著李兆胡鬧,要是當真把這小子抓回去,到時候這小子跑去跟老婆說點什麼,比如,老爹之前每天都要恩寵後宮的妃子諸如此類的把柄,這小子手上可是有不少。
不過靖義關內早就潛伏進來大量的東廠番子還有錦衣衛的探子,而且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武道宗師,李明乾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要說這範伯通也是憋屈,本以為李兆離開西涼之後,自己就能回臨安城覆命,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又跑來靖義關。
其實顧廷芳早就告訴了李兆,暗中躲著一個高手,李兆也猜到了這個人就是範伯通。
但李兆卻是故意沒有揭穿,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為了守護李兆的安全,範伯通可謂是十二個時辰都守在李兆的附近,可以說這段日子都過得比較辛苦。
而且李兆還時不時的鬧出一些動靜,比如範伯通剛好想去上茅房,結果這小子突然慘叫一聲。
等範伯通夾住屁股去查探,才發現這小子居然就是碰了一個胳膊肘,根本屁事兒沒有
此時已然快要傍晚,夕陽的光輝灑在城內,這座斑駁的老城顯得更加滄桑了幾分。
酒肆裡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紛紛給李兆打招呼,李兆也是不鹹不淡的回了兩句。
一個百戶長帶著一幫士兵走到櫃檯前,酒意闌珊的揮著手。
“掌櫃的,酒錢還是先賒著,等發了軍餉,我再一併來結。”
這傢伙已經欠了不少的酒錢,不過李兆卻是不在意,笑著回道:“不礙事,大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賴賬的人。”
百戶長哼哼道:“那是自然,明天我就來結錢。”
說罷便是帶著人離去,在走出店門之後,百戶長冷笑道。
“還結錢?今晚過後,你這酒肆,只怕是都得關門大吉”
顧廷芳慢悠悠的從酒櫃後面的躺椅上坐起身來,睜開渾濁的眼睛,朝李兆開口道:“小子,今晚應該要出什麼岔子了。”
那百戶長所說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顧廷芳的耳裡。
李兆伸了個懶腰,淡然的說道:“總算是來了,要是再沒有動靜,這酒肆再開下去,只怕是我就得在這兒養老了。”
顧廷芳笑著回道:“在此地養老也不錯,這城內不少媒婆不是來與你說親嗎?你也可以在此地結個親再生幾個娃。”
李兆搖搖頭,裝成店小二的馬小云湊到臺子前。
“殿下,如何行事?”
“讓城外的炎黃軍第二衛和戰狼軍做好準備,城內的炎黃軍第三衛火器營隨時待命,只要草原三部出現,半個時辰內,給我拿下靖義關”
馬小云朝身後幾個護衛遞了個眼神,幾人便是同時施展輕功消失在街頭。
一個打扮成算命先生,身材消瘦的男人走進店裡。
二話不說便是跪在地上:“王爺,城內五百東廠番子,六百錦衣衛聽從您的吩咐。”
這人是東廠的副廠督,名為雨化田,是高忠賢收下的義子之一,別看這傢伙身子骨羸弱,但卻是一個實打實的九品絕頂高手。
而且此人在原著之中也是頗有戲份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