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走吧,來不及了!”
“將軍,我們不怕死...”
馬逢春只覺得眼眶有些許溼潤,不過很快便從平復了心緒。
不管這個武陽王所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馬逢春已經可以篤定,那就是當初走漏撤軍路線的,絕不是金夏的校事府,而是西涼內部,某個身居高位之人。
其實李兆剛才已經將那個人的說分說得差不多了,奈何馬逢春依然不願意相信。
亦或是馬逢春已經相信了,只是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副將慌忙從樓下趕上來,見馬逢春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忙走上前:“將軍?那武陽王可是對您動手了?您是不是受傷了?”
雖然自家將軍很多時候腦子不太夠用,但長陽關的守軍卻是十分尊敬馬逢春,至少這位馬將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馬逢春悵然若失的流露出一抹笑容,不過這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許副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你怎麼看...”
副將疑惑的回道:“此話自然是說得有理,將軍為何突然這麼問?”
馬逢春苦澀的搖搖頭,這句話便是李兆在離開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馬將軍,可曾聽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言盡於此,將軍自行打算吧...”
大唐使團離開長陽關之後繼續朝北前行,掐算日子已經是臨近西涼的祭天大典。
李兆便是吩咐下去,不必在各處城池停歇,徑直朝著長安而去。
使團內的官員如今倒是對李兆更加恭敬,這種恭敬不僅是表面上,而是發自內心。
長陽關一事本來以為會鬧得不可收拾,但卻被武陽王如此輕易化解,這般手段不得不讓人歎服。
馬車內,李兆繼續閉目凝神的運轉一氣化三清,嘗試著將武道修為提升到七品。
顧廷芳放下酒壺,緩緩開口道:“小子,你剛才跟馬逢春所說的話,是你編的,還是真的?”
李兆睜開眼睛,微笑道:“顧前輩以為呢?其實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並不重要,這天下的事情本就說不清楚,更何況這件事情還牽扯到西涼的國本根基...”
顧廷芳點了點頭,自是認可李兆的話,畢竟他曾是一國的太子,如何不知道這其中的深淺。
“西涼這個小皇帝倒是有些出乎老頭子的意料啊...想起來八年前他也才七歲,一個七歲的小娃娃,竟然能做出如此決定...”
李兆在此閉上眼睛,隨口回道:“天家無情,對親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對外人了,十八萬大軍看起來很多,其實也不過是周折裡的幾個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