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商事進行根本上改革,一來方便朝廷管理,以此來控制民間的資本,同時也能杜絕朝廷的官員的過度插手商事,雖然不能說是做到滴水不漏,但至少極大的避免了官商勾結。
但如此一來外事部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一旦外事部出了問題,那就是不是什麼小問題。
而且徐賓也看出來,這外事部對於老師的重要性,老師雖然未曾完全涉足朝堂,但這外事部以後就是老師立足朝堂的根基。
老師如此看得起我徐賓,那我徐賓絕不能丟了老師的名頭。
......
與此同時,河南道,鄭州府防洪前線,第一道河堤。
天空中下著瓢潑大雨,河面上早已是波濤滾滾,浪花接連不斷的拍打在河堤之上。
數千名工人用沙袋和條石堆砌成了第三道防洪線。
幾名從城建公司派來的技術人員正在排查各處的問題。
一名騎著快馬的衙役從遠處奔襲而來,揮手喊道:“大人,洪水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便會抵達此處!”
房玄齡身上官袍早已經泥濘不堪,雖然有蓑衣披在身上,到還是被雨水打溼了全身。
和當初離開臨安之時比起來,如今的房玄齡臉上已經是多了幾分滄桑,就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可以說抵達河南道之後,房玄齡除了賑災以外,便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河堤的修築中。
平日裡便是直接住在工地的草棚中,就連那些一開始對房玄齡還多有排斥的地方官員,後面也是被房玄齡的舉動所折服。
朝廷往昔也沒有少派欽差來監督河堤修建,但這些欽差大部分都住在城中,幾乎不會出現在河堤上,更不要說還會親自下場去參與修建之事。
本來還是有不少官員在暗中給房玄齡使絆子,但這些人終究還是低估了房玄齡,以為他是個新官就好欺負,結果房玄齡只是略施小計便將這些官員查出不少問題,一道摺子寄到臨安,河南道一時間便有四十幾位官員被吏部革職,其中甚至還有幾位三品大員。
不過有張居正在吏部給房玄齡撐著,不管這些人背後站著誰,那都只是個笑話,除非皇帝是你爹。
鄭州府的知府帶著一眾官員跟在房玄齡身後,其實他們早就想要退回城中,只是房玄齡都沒有走,他們便是隻能待在此地。
眼看著洪水就要來了,這些官員皆是臉色凝重,畢竟他們都見識過洪水的恐怖,站在這裡無異於是在等死。
知府走到房玄齡身旁,大聲的道:“房大人,咱們還是退回城中吧,此地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有了堤壩和兩道防洪線,想必不會出什麼問題!房大人還是得以自身安全為重啊。”
若是換作其他欽差,知府早就帶著人撤了,奈何考慮到房玄齡是李兆的學生,知府也是沒有辦法。
眼下這位九殿下被封為武陽王,又是出任外事部尚書,可以說是權勢正盛,要是房玄齡在河南道出了什麼問題,那他這個知府也算是幹到頭了。
房玄齡拍了拍身上的蓑衣,神情淡然的說道:“尤大人,這河堤到底堅固與否,到底能不能抗住洪水,我房玄齡今日就要親眼看一看。”
說著,房玄齡便是放眼望去,千里河堤沿著河岸連綿不絕,就像是一條匍匐在大地之上的灰色長龍。
“轟轟轟!”
江水咆哮之聲由遠及近,只見一道白線從天際而來,驚濤駭浪席捲著天地間的一切。
身後的一眾官員皆是被這場面嚇得腿軟,五十年一遇的洪災著實是讓人不敢直視。
十幾名城建公司的技術員皆是走到房玄齡身後。
為首的工程師開口道:“房大人,雖然這洪峰超出預計,不過還在咱們的計算之內。”
房玄齡直接穿過第三道防洪線,朝著堤壩走去。
這十幾名技術人員也是露出大義凜然的神情,緊緊的跟著房玄齡朝著堤壩走去。
知府此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位房大人真是瘋子啊,不過他卻是不敢再跟著房玄齡。
“今日若是潰堤,那房玄齡便是葬身於此,以報師恩!”
知府大聲喊道:“房大人,快退回來吧,誰也不敢保證這堤壩真能阻擋洪水!”
房玄齡回頭笑了笑。
“吾信吾師!”
既然恩師說了這水泥和鋼筋修築的堤壩可以抵禦洪災,那就一定能辦到...
一眾技術員也是如房玄齡一般無條件的信任李兆,祖師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