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廣陵閣
李禹剛剛從宮內回府,臉上滿是愁容,似乎是發自內心的擔憂自己父皇的病情。
但當李禹一腳跨入廣陵閣之後,臉上的愁容便轉瞬間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不可言喻的陰冷之色。
杜如晦緊緊的跟在李禹的身後,猶豫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殿下,雖然常百草沒有提及陛下的病情,但看得出來,陛下恐怕這次當真挺不過來了...”
李禹眯著眼睛,其實不管常百草說什麼,李禹都會在心裡保持懷疑。
只因為養心殿那位大唐皇帝不是別人,那可是權謀無雙的李明乾啊。
一直以來李禹都在畏懼自己這位父皇,哪怕是到了現在,李禹依然擔心,這一切都是父皇做的局...
“先生,此事再容我考慮一番。”
杜如晦眼看李禹躊躇不定,突然停下腳步,抬手認真的說道。
“殿下,機不可失,若是再等下去,到時候燕王打到臨安城,那一切就晚了!”
“太子和燕王的勾當先不說,三皇子已經在城外會見了幾位掌權的武勳和宗親,局面已經控制不住了,。”
“殿下,咱們不能再等了!”
紅花會的平頭男人從院牆之上落下,轉眼間便落到李禹的身前。
恭敬的單膝下跪:“殿下,紅花會的眼線查到,李淳風離開臨安城了...”
李禹愣了愣,驚異的瞪大眼眼睛。
“三叔祖離開臨安了?”
駐守臨安的十萬西南邊軍被調去平叛,這已經讓李禹有些摸不著頭腦,結果眼下連坐鎮臨安的大宗師都走了。
怎麼感覺這就是一個明擺著的陷阱?一切都太巧合了!
而且李禹不覺得自己那位父皇會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安排,不對勁,這件事很不對勁!
但就算這是一個陷阱,李禹其實內心還是早就開始蠢蠢欲動,畢竟這陷阱之中放著的是天子之位。
哪怕明知道是陷阱,但也讓人不得不為之心動...
平頭男人繼續說道:“李淳風此去的方向應該是去臨道城,恐怕是想去道宗求取羽仙丹,這普天之下應該也只有羽仙丹能救皇上的命了...”
道宗羽仙丹?李禹摸著下巴,沉思了一陣。
這樣看來倒是說得通,羽仙丹號稱能活死人肉白骨,三叔祖在這個時候離開臨安城也實屬正常。
李禹的眼神中閃耀著一絲難以掩蓋的光芒,一個想法浮上心頭,將他此前的所有懷疑都打消。
父皇當真病重了,而且很有可能會駕崩...這不是父皇在佈局,這是真的...
父皇他慌了?他現在做出的決定已經不再是深思熟慮,現在的父皇,並不是他無法逾越的高山。
杜如晦再次拱手,義正言辭的道:“請殿下下令!”
李禹駐足在庭院之中,看著房前那一棵葉子已經泛紅的楓樹,彷彿看見了那一張血染的龍椅。
“飛書北部邊關的四部驍騎衛,走水路南下,從臨近臨安城的射洪縣上岸!”
四部驍騎衛雖然被西涼兩番南下消磨了數萬人,又被張獻忠和火器廠的事情消耗了上萬人,又在長平關被燕王殲滅了三萬人,但如今還剩下十二萬兵馬,這依然是一支不容忽視的精銳大軍。
而李禹也正如原著那般,想要藉助瀾江的運河,出其不意的將大軍直接送到臨安城。
接著李禹繼續吩咐道:“傳令大理的玄甲軍,北上!”
在李禹看來,四部驍騎衛足夠鎮壓臨安城,而玄甲軍則能讓他更加坐穩龍椅。
他已經在考慮登基之後的事情,想要平叛燕王,還有各地的叛亂,便需要靠玄甲軍。
只要自己的父皇不在了,不管是太子也好,老三也好,還是燕王也好,這些人都不被李禹放在眼裡...
杜如晦跪在地上,神情激動的開口道:“臣杜如晦,領旨!”
平頭男人亦是附和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禹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如果太子和老三,還有那些皇室宗親不願投誠,那便都殺了吧。”
其實不管太子和老三怎麼抉擇,在李禹的心中,他的這些親兄弟,一個也別想活著...
詹事府
李辰將身上的袞龍袍脫下來,兩個長相清秀的丫鬟便是將一件金光閃閃的龍袍給他穿上。
龍袍上都繡有九條金龍,胸前、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