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阿龍看著眼前這個不染一絲紅塵氣息的女子,一時間也是看傻了眼。
潼闍關裡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絕美的女子,店鋪裡不少男人都忍不住駐足看向櫃檯的方向。
旋即,房阿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
“姑娘您是說笑吧,這神香木可是百年難得一見,沉香木本就是極其難得,一萬棵沉香木才有一成的可能出現神香木,我門店裡確實沒有此物...”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不悅的小聲喃喃道。
“阿里商行...還以為這是李富貴的店,一定就能找到呢...”
一個放蕩不羈的笑聲從白衣女子身後傳來,只見一個穿著金色刺繡長袍的男人走上前。
不倫不類的朝白衣女子拱拱手,故作姿態的笑了笑。
“姑娘有理了,在下乃是安南勃勻土司的長子,勃邦,剛才聽說姑娘要找神香木,這不巧了嗎?我族中剛好就有一塊三百年前成色的神香木。”
白衣女子微微動容,認真的問道:“你當真有神香木?”
勃邦身後宛如瘦猴子一般的小廝站出來,歪著腦袋回道:“勃勻土司可是安南王朝之下,最大的五位土司之一,這潼闍關內有三分之一的木料都是來自勃勻土司,姑娘,我家少司大人可不會騙你。”
看得出這勃邦的身份確實不一樣,在場並沒有人站出來反駁,而且很明顯還很忌憚勃邦此人。
櫃檯內的房阿龍拿不定主意,朝另一側看了一眼。
李兆則是朝他擺擺手,房阿龍便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白衣女子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子,裡面裝著的都是金錠,
“我買,你賣給我!”
勃邦愣了愣,隨即忍不住笑出來,一邊笑一邊說道:“姑娘,你這一袋金錠若是買沉香木倒是夠了,但要買神香木卻是遠遠不夠,至少還要抬兩箱出來,而且神香木有價無市,恐怕也只有我能拿的出來。”
白衣女子將錢袋子收回去,猶豫了片刻,突然就轉身朝著店外走去。
這一波操作倒是把勃邦整的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出言喊道:“姑娘,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白衣女子則是一本正經的回道:“錢不夠,等我去籌錢,再來找你買...”
坐在店裡的李兆忍不住露出苦笑,微微搖頭,心中暗道,這丫頭果然還是這個性子,讓人搞不清楚她下一步會做什麼。
勃邦此時也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子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於是直言不諱的開口道。
“姑娘,其實不一定要用錢,用其他東西交換,我也可以把神香木給你。”
白衣女子轉身再次走進商行,下一秒就把手中的劍從劍鞘之中抽出來,隨著如長蛇一般的軟劍抖落出鞘。
一股無形的劍意便是在商行裡擴散開,即便白衣女子沒有釋放出任何氣息,但這劍意卻讓人感到後背發涼。
“我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把劍,你要的話,可以跟你換。”
勃邦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此時覺得,這個女人就是在戲弄他,他已經表達得那麼明確了,這女人不可能不明白啊?
就這麼一把破劍,就想拿來換神香木,這不是把他這個少土司當傻子玩嗎?
勃邦也不再裝什麼文雅,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姑娘,我的意思的,你成為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第三十四個夫人,我就把神香木送給你,就當是給你的彩禮,你看看,你不用花錢就能得到神香木,何樂而不為...”
其實勃邦根本不可能把神香木拿出來交換,那可是保管在他父親手上的寶貝,他哪裡有資格拿出來賣。
白衣女子秀眉微蹙,眉宇之間緩緩浮現一抹殺意。
語氣之中帶著一絲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剛剛,是在,調戲我?”
勃邦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哈,老子調戲你又怎麼樣?我是勃勻土司的兒子,別說調戲你,就算老子把你睡了,你又能怎麼樣?”
勃邦身後幾個安南的武者也是陪著一起笑,這幾個武者之中有一個九品絕頂的高手,正因為如此勃邦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白衣女子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言語侮辱而動怒,臉上依舊是如冰山一般的冷漠之色,只是她身上的殺意已經完全顯現。
勃邦身後的幾個武者當即感受到了來自這個白衣女子的壓迫感,同一時間走上前護在勃邦的身前。
“往後看!”
一個聲音突兀的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