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去,若是大宗師的話,那當真是不要臉皮了。
丘處機拱手道:“師父慢走...徒兒會守好道宗...”
待丘處機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門口的張太清已經消失不見。
連忙走到門口,朝空中又做了一個道揖。
此時張太清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丘處機的耳邊。
“顧廷芳已經修成了大宗師了,你可得抓緊了...”
聞言,丘處機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泛起漣漪...什麼那位顧前輩修成大宗師了?
此時一個道宗的藍袍道士走進道房:“師父,明日是三個月一次的黃庭講經,您明日什麼時候去太清殿。”
丘處機二話不說,轉身走進道房,接著便房門緊閉。
“講什麼經?為師要閉關!”
“你們隨便去忽悠幾句就做數,這段時間,除非是道宗要被人滅傳承了,不然什麼事都不要來問我!”
這名藍袍道士臉色尷尬的伸手摳了摳頭上的髮髻,忍不住小聲嘀咕著。
“師父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
房間裡又響起一道聲音:“還不滾?等著為師用盤古幡劈你?”
藍袍道士當即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毫不猶豫,用極其標準的方式往後滾出了道房。
......
潼闍關,曲清歌與顧廷芳已經從白秋園一路幹到了潼闍關的城頭之上。
籠罩整個潼闍關的黑雲早已消散了一大半,空中的風土水火四種力量雖然還在,但威勢已然不如之前,天劫雷罰之力亦是削弱了七成有餘。
曲清歌看似沒有任何變化,但實際上已經被顧廷芳的百穴神機重傷了數次。
原本曲清歌就被顧廷芳廢了一條胳膊,此時面對剛剛進階大宗師的顧廷芳,一時間難免落了下風。
而且顧廷芳的武道真意和勾動天地之力的手段,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剛剛成就大宗師的人,反而像是已經修成大宗師幾十載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顧廷芳突破大宗師,曲清歌絕對會懷疑顧廷芳是不是一直在隱藏實力。
但實際上顧廷芳確實是剛剛突破,但對於武道真意的掌握,以及對天地之力的借用,這些卻是從某一位老道士那裡學來的,可以說現在的顧廷芳,不管是內力底蘊還是武道真意,都不會遜色於曲清歌這種老牌強者。
顧廷芳其實也不得不承認,曲清歌作為水月洞天這一代的大宗師,其本身的實力和底蘊都相當深厚。
如果顧廷芳不是藉著羽仙丹殘餘的力量,再加上此時的曲清歌並不是巔峰狀態,想要完全壓制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曲清歌眼下已經心生退意,他沒有必要為了殺李兆,而跟顧廷芳搏命,畢竟他不是顧廷芳這種瘋子。
“顧廷芳,你我皆為大宗師,你想殺我卻是不可能,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吧?”
說罷,一道天劫雷霆落在曲清歌的身上,一時間雷光乍現,轟鳴之聲響徹天際,而曲清歌的身影卻是消失無蹤,漫天的末日之景亦是逐漸褪去,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顧廷芳冷哼了一聲:“擦了屁股就想走人?真當老頭子是空氣?”
就算殺不掉曲清歌,顧廷芳也不準備就這麼簡單的放他走人,且不說這傢伙剛才差點殺掉自己,關鍵是這傢伙是來殺李兆的,就這件事,顧廷芳就難以消氣。
“八臂鬥姆,天羅地網!”
八臂鬥姆數百米的神像浮現於城頭之上,莊嚴肅穆的鬥姆神相之上,一雙看穿萬界,閃耀著星辰的瞳孔緩緩睜開。
八臂同時往不同的方向落下,空間頓時微微扭曲變形,剎那間,此方天地就像是被點中了穴道。
就連天空中鳥兒,還有流雲,都彷彿被凝固了。
曲清歌的身影出現在數里之外的空中,帝經演天劫也無法掩蓋他的蹤跡。
曲清歌心中大驚,連空間都能被點穴?這顧廷芳到底是什麼怪物?
待曲清歌想要掙脫這股力量之時,那根熟悉的手指已經出現在他的頭頂,宛如泰山壓頂一般落下。
曲清歌當即開口朝顧廷芳的罵道。
“顧廷芳,你丫不講武德!搞偷襲!”
顧廷芳笑著回道:“老頭子就是一個要飯的老乞丐,只是比普通人能打一點,需要講什麼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