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聲,可以想象尋子鬼母受到福地多少限制,和她一比那破門大祟都算是自由的。
腳步聲一點點接近,吳獻又拍了下手掌,讓鬼母知曉自己的位置,於是鬼母朝著吳獻走來。
男屍頓時焦躁不安。
它不是正常的邪祟,身體內部器官都被掏空,腦袋裡也是空殼,支配著它的只有邪祟的本能,正因如此它才敢踏入鬼母的領域。
可即便是這樣無腦的邪祟。
在鬼母接近時,也無由來的恐懼起來,以至於近在咫尺的吳獻,都失去了誘惑力,它轉過身來想要逃走。
剛剛轉過身來,一雙蒼白的手掌就抹在了它的臉上。
它一動不敢動,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東西,然後看著那兩隻蒼白的手掌,刺入了自己的眼眶!
嘩啦!
男屍倒在了地上,屍體開始以正常千百倍的速度腐爛。
尋子鬼母邁過屍體,揮動著沾血的蒼白手掌,向前摸索,終於摸到了拍掌聲的源頭吳獻。
冰涼的手在吳獻身上摸索,男屍的眼眶血也沾染了上去。
吳獻緊閉雙眼,咬牙忍受著。
手掌每碰觸到吳獻一下,就有無數畫面傳入吳獻的腦海,這些畫面裡最多的是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臨死時的臉。
或痛哭,或暴怒,或哀嚎……
絕望和恐懼,癲狂和懊惱,無數的負面情緒衝擊著吳獻的大腦,吳獻甚至有乾脆睜開眼,一了百了的想法。
只要兩者持續觸碰,這種負面感情就持續湧入。
鬼母很快就找到了吳獻的眼睛,她雙手比量著眼皮的位置,身體湊了上來,對著吳獻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現在,吳獻成了新的尋找者。
除了吳獻之外,其他五個倖存者,也都同時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被吹了一口陰涼的腐臭味道。
眼皮吹氣,就是切換尋找者的訊號。
史績接到訊號後,立刻連拍兩下手掌。
吳獻知曉史績的位置,在黑暗中摸索兩秒後,就找到了史績,用手摸索著找到了他的眼睛,隨後對著他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由於吳獻好好的刷了牙,所以大家聞到的,是清新的牙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