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工資不高,但工作穩定,從不加班,而且週末還有雙休。
而且當時辦公室主任很看好齊思的工作能力,覺得齊思年輕、形象好、口條也好,甚至還聽說她背後是有人的,聽說是市建設局的領導,所以好幾次司市長下來視察的時候,主任都點名讓齊思負責招待和彙報。
主任還讓齊思好好幹,過幾年等他升遷了,說不定齊思就會是最年輕的辦公室主任了。
那時候就連齊妙想都以為媽媽要升官了。結果現在辭了事業單位的穩定工作,來了童州市給人當董事長秘書,比之前不知道辛苦了多少倍,別說正常上下班了,有時候就連週六周天,老闆一個電話打過來,就得趕去公司。
都怪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轉學的事,媽媽也不會換工作,到現在還沒回家。
想到這裡,齊妙想寫作業的動力又更大了一點。
下個月就是第二次月考,一定要比期中考試再進步一點,才能對得起媽媽的辛苦。
寫完一科作業,齊妙想伸了伸懶腰,起身打算去客廳裡倒杯水。
飲水機裡的水咕嚕嚕往外冒,齊妙想忽然聽見陽臺外似乎有點動靜。
母女倆住的是老小區的房子,一共只有六層樓,齊妙想家在四樓,所以樓下有什麼動靜,還是能聽見的。
或許家長和孩子之間都有這樣一種神奇的默契,只要聽到某種動靜,沒什麼科學依據,就能預感到是不是家長(孩子)回家了。
開啟玻璃門,走到陽臺上,齊妙想裹了裹身上的棉
() 睡衣,扒著欄杆往下探頭。
一輛隱沒在黑夜中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家樓下,車前的那兩個大燈格外的亮。
媽媽沒買車,齊妙想心想,難道是自己的心電感應出錯了?
然而沒有,因為轎車的後座門這時候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來個人,就是她媽媽。
這十一月的天,她媽媽為了美,大衣下露出一雙纖長的光腿,踩著高跟鞋,剛下車,就踉蹌了一下。
齊妙想下意識跟著踉蹌了一下,差點都沒抓住欄杆。
但好在媽媽沒摔,因為車上又迅速下來了一個人,扶住了媽媽。
齊妙想眯起眼睛,仔細從夜色中辨別另一個人。
只看得出來是個男的,而且是個個子很高的男的。
他扶住了媽媽,然後媽媽衝他鞠了一躬,應該是在道謝,然後轉身又要走,然而男人沒放手,依舊扶著媽媽的胳膊。
齊妙想探究地扶著下巴。總覺得這副畫面在哪裡見過。
可不就在上個星期陪媽媽追的那部偶像劇裡見過嗎?
就這樣樓下的兩個人又交談了幾分鐘,最後媽媽和男人告別,轉身上樓。
齊妙想趕緊離開了陽臺,回到客廳裡。
等了會兒,樓梯間響起高跟鞋上樓的聲音,然後家裡大門開鎖的聲音響起,門被開啟了。
齊思剛開啟門,就看見女兒站在門口那兒,滿含深意地看著她。
她嚇了一大跳,沒忍住在女兒面前罵了一句“wcao”,然後猛地意識到自己爆粗口了,趕緊捂嘴。
好在齊妙想並沒有在意媽媽被嚇得罵了句髒話,只說:“你回來了。”
“啊?哦我回來了,你怎麼還沒睡?作業還沒寫完?”
齊思關上門,邊問邊脫下高跟鞋,換上拖鞋。
“還沒寫完。”齊妙想忽然皺起鼻子嗅了嗅,又看到媽媽緋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問,“媽,你喝酒了?”
“嗯,陪老闆應酬,喝了點。”
齊思隨手將包包往沙發上一脫,又將大衣一脫,然後說:“我累死了,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先睡了,你寫完作業也趕緊睡,小孩子不能熬夜,不然長不高。”
然而走了兩步,回過頭,發現齊妙想還跟在她屁股後面。
齊思不解:“你跟著我幹什麼?”
“媽,你確定你是陪老闆應酬喝了酒,不是——”齊妙想頓了一下,問,“去約會喝了酒?”
齊思一愣,然後瞬間猜到了齊妙想為什麼這麼問。
“哦,你剛看到了那輛車是吧?”
齊妙想點頭。
沒想到她媽媽前不久才語氣堅定地說不會給她找後爸,結果這麼快就暗度陳倉了。
然而齊思說:“那是我老闆的車,車裡的是我老闆,我陪他應酬喝了酒,他不放心我一個女的一個人這麼晚回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