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女媧,言語中有所暗示,帝俊還不會放在心上——雖然女媧是聖人,但在他看來,真沒什麼大不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不僅女媧出言暗示,連太一也有所暗示——替死傀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一下子就鄭重起來,心知自己這十個孩兒,未來一定有生死大劫難,一個不好,很可能會身死道消。
沒有十個孩子之前,他對他們沒有絲毫感情,甚至曾勸常曦以法力將他們煉化。
可一旦看到是個活生生的小傢伙,他作為父親的父愛,一下子就湧上來,再也無法與他們割捨。
“不管是誰,膽敢陰謀算計我的孩子,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二弟,快告訴我,未來誰會對我孩兒不利?!”
看他這副模樣,一旦太一說出姓名,他立刻就會攜天庭之勢,將其碾壓至死。
什麼,只是推演,事情還沒發生?!
那又如何,不過殺幾個人而已,洪荒億萬生靈,他帝俊身為天帝,誰不可以殺。
說句狂妄之言,哪怕三清、西方二道,只要他不管不顧、一意孤行,也有殺之可能。
太一怎麼可能讓帝俊亂殺一統,連忙擺擺手笑道:“大哥多慮了,我送替死傀儡,是讓十個小侄子有保命之寶,可不是推演到他們未來有生死劫難。”
“以我天庭之威勢,以大哥、大嫂之修為,縱觀世間,誰敢對我那十個小侄子不利?!”
“好了,大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我敢打包票,他們一定不會有事,哪怕真有事,不是還有我的替死傀儡嘛,另外女媧道友的十方錦帕,也是不可多的之寶……”
帝俊神色終於緩和,長舒口氣笑的點頭道:“有二弟你這句話,我就真放心了,以後還得你多照顧他們。”
“今日客人眾多,哪怕三清、西方二道沒有親至,也派人送來賀禮,我可不好躲在這裡閒聊,就先去招呼他們。”
“你要是閒著沒事,也可以和我一起來,說老實話,他們能送來賀禮,大半都是看你的面子……”
這最後一句是實話!
雖然太一從來沒有人前顯聖,似乎修為一直在半聖境界沒有寸進,可誰也不敢小看他,誰也不敢將他當普通半聖對待。
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被女媧稱為道友的男人——要知道,哪怕對三清、西方二道,女媧態度也是不鹹不淡,偏偏對太一,態度極為和藹可親,甚至帶著親熱。
“太一的修為,絕對超出半聖,否則以女媧的眼高於頂,不可能一直與他平輩論交。”
親自出席恭賀之宴的冥河,瞪大眼睛看著女媧、太一談笑風生,與往日一般無二,不由冒出這樣的想法。
原本他還想借此機會,以展示自己半聖風采,此刻卻將這個主意,完全拋到腦後,再也不敢有半分狂妄。
不僅如此,他還生出結交之心——雖然不敢與女媧、太一搭話,但他能與伏羲相聊甚歡,與白澤、計蒙談笑風生。
什麼,他是聖庭冥河聖皇,聖庭與天庭又不怎麼對付,不應該與天庭一干人等刻意結交?!
別開玩笑了。
這早已經是過去式。
自打修為一躍成為半聖後,他就不是聖庭冥河聖皇——雖然沒有直接宣告,可現在的他,已經以幽冥血海羅剎族創始人自居,再也不提聖庭聖皇的頭銜。
洪荒沒人是傻子。
這種種表現足以說明,他在與紅雲做最後的切割。
倒也不難理解。
以冥河的秉性,又怎麼可能臣服在紅雲之下,之前不過是迫於無奈抱團取暖罷了。
現在他自己已經是“團兒”了,不可能再去抱“別人的團兒”,讓別人沾自己的光,取上一點“暖”。
生性薄涼,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帝俊確實有王者風範。
雖然冥河風評一向不好,而且曾陰謀算計過他,可他對冥河依舊笑顏如花、攀談如故,好像好友一般。
一場宴會足足持續百年,直到眾人心滿意足,才紛紛告辭離開。
但帝俊沒閒著。
客人走了,剩下的事,就檢查客人送的賀禮——除此之外,他還想看看,到底誰沒送來賀禮。
“三清、西方二道、西王母、十二祖巫、冥河、鯤鵬,這些大能都送來賀禮,特別是冥河,親自前來,給足了面子……”
“要說誰沒送來賀禮,還真就有兩個,那就是聖庭聖帝紅雲與他的好友鎮元子,他們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