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父子會面,自有一番感觸,沒想到佈置許久,自以為已經萬無一失,卻被藺老頭隨便派出一個司機,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打破,現在看來意境沒有別的路可以走,擺在兩人面前的,唯有是拿著這兩千萬的支票,黯然離開,至少在老頭子還在世的時候,爺倆是不能再出現在上海這個遍地黃金的地方。
“老爹,我真不甘心!”錢羽海望著自己經營多年的會所,捏緊了拳頭。
拍拍兒子的肩膀,老錢搖搖頭:兒啊,這就是命,我們的底子,還太薄,太薄了!
厲正在小云和被小云拖來的一個叫小雅的可愛妹妹雙雙攻擊下,已經喝了不少酒。兩度春風之後,感覺飢腸轆轆的厲正,提出吃午餐。
已經疲不能興的小云自然是千肯萬肯,當即安排飯菜,並拉來自己的好姐妹小雅助陣。小雅也是會所的紅牌妹妹,模樣兒自不消說,更難得的是一舉一動中流露著濃濃的書卷味兒,十分受上層消費者歡迎。
厲正總覺得在突破了男女關係之後,自己心中好似被放出一隻猛獸,對於這些酒色財氣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喜歡?還是習慣,他也不清楚,但至少縱橫床底、千杯不倒,他對自己有了自信。
“正哥哥你好能喝啊”看到已經空了的兩瓶五糧液,小雅有些咋舌。見過能喝的,但沒見過像厲正這樣一個人乾掉一瓶半多確面不改色的。看看已經粉面含怯、醉眼朦朧的小云,怎由得小雅不吃驚?
伸手在小云粉嫩的臉頰上滑過,厲正驚歎這女人的面板:一把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喝到這種程度,呵呵,第一次,第一次,小雅啊,你們這兒,好像生意不好啊,都大中午了,居然除了我,沒有其他客人!
小雅暗暗切齒:沒有客人,那還不是因為樓下來了個喪門星!
司機老張一來沒多久就封店,現在整個會所不能出、也不能進,據說要等老張走了,會所才能繼續開放。外面不知道堆了多少客人,若不是這些客人都知道會所的老闆身份,恐怕都要鬧騰起來,要是這種情況延續到下午,賭場開不了張,那今天的損失、連帶著她們的損失,恐怕就是個天文數字至少對於小云和小雅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酒足飯飽,厲正甚至還有力氣將小云抱起來:你們是自己有房間,還是將她抱回剛才的那個房間休息?
小雅猶豫半晌,才道:去剛才你的房間吧,現在她這個樣子回去,恐怕會影響到其他姐妹。
臨走又被灌了兩杯的小云已經是胡言亂語、神志不清。在厲正懷中掙扎,不時還會垂下兩滴眼淚。含糊不清的語言,讓人聽不明白,但那慼慼的述說,表達出人前笑臉人後淚的一種情懷。
三人回到房間之後,小雅給小云脫去衣服,清潔乾淨,蓋上被子。
厲正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為小云所做的一切。
“你們感情不錯?”等到小云發出微微的鼾聲,厲正才開口。
嗯,我們在這會所裡服務兩年了!兩年裡,雲姐幫了我不少次,我都一一記在心中!人嘛,總是要講個良心的!小雅此時的笑容沒有絲毫的風塵意味,反倒顯得很單純。
“你們這裡姐妹很多吧?”經過這大半天,厲正總算知道,這個地方,完全就是個有錢人的銷金窩,“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估計也就是專門用來形容這種場所了。
人當然多,不過麼,能交心的卻少!提到其他姐妹,小雅有些齒冷: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在為錢服務?又有幾個人能夠時常考慮到自己的身邊人呢?就更不用我們這些在同一個碗裡撈食的可憐女人。
“不可憐,不可憐!”厲正搖著頭,他是不同意小雅的話:“正如你所說,誰都在為錢服務,只是出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重要,還是靈魂更重要?”
說到靈魂的時候,厲正突然間想起自己來,自己的靈魂到底算不算是同一個?為什麼一方面自己享受與這種生活,另一方面,好像又很牴觸這種生活?這種經常輪換著出現的感覺讓厲正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有著兩個靈魂,兩個不同的,但又糾纏在一起的靈魂。
對於厲正的話,小雅以沉默來表達自己的意思,在她看來,無論出賣的是**還是靈魂,都是可憐的。
“皺依經常來這裡找錢羽海麼?”厲正終於再次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小云這個女人確實厲害,居然讓自己差點就忘記了真正的目標。
你如果說的是那個小明星皺依的話,是!小云想想之後,點頭。皺依是這裡的常客,也是錢羽海的相好,這事兒,整個會所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