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酒吧裡,錢羽海離開沒多久,錢彥德就按捺不住,拉著安安要上樓,正在此時,一個男人從身後,拍住錢彥德的肩膀。
開始安安還認為這個矮壯的男人是錢彥德的朋友,但錢彥德的驚呼,讓安安瞬間明白過來:這是一個陌生人。
作為風月場所的老手,這種情況下,自然知道及時離開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可惜已經遲了,另外兩個男人分別從左右的人群中擠出,一個摟住安安的肩膀,另外一個捏住了錢彥德後頸。
“不要出聲,否則,我就讓你躺下!”男人在安安耳邊的低語帶著濃濃的殺意,雖然酒吧中溫度不低,但安安仍舊感覺到後頸窩裡涼颼颼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在吹牛。
也不知道另外兩個男人到底使用的什麼手段,總之看到錢彥德也跟自己一樣,悶聲不吭的在他們的挾持下,五個人分成兩排,從酒吧離開。
轉到停車場,當安安看見一輛已經推開門的金盃車時,頓時慌了神!
她不擔心男人對她做什麼,反正自己都是做這行的,頂多當成吃霸王餐。她擔心的是,上了車之後,自己就可能聽到更多話,那個時候,一個風塵女子,最終的命運往往就是被滅口。
“我不上車,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是一個跳豔舞的女人,求求你,放了我!”磨蹭著身子,安安以自己認為最可憐的語調,向摟著自己的男人討饒。
男人沒有理睬安安的話,手上一用勁,就讓安安身不由己的隨著他的步伐,繼續向金盃車靠攏。直到前面的錢彥德上了車,那個矮壯的男人才回頭過來,“喂,你還帶著這個妞做什麼?”
“你確定她不會暴露我們?”安安身邊的男人用力摟緊企圖掙扎的安安,巨大的力量讓安安感覺自己的內臟都快要被擠碎。
“搞個屁啊,她能暴露個啥?”矮壯男人眼光上下掃過安安,銳利的目光讓安安感覺自己身體如同是被刀子刮過,“就一個跳豔舞的娘們,除了暴露自己的**,她還能暴露個啥?別膩歪了,趕緊丟開,上車!”
安安感覺到隨著矮壯男人的話,腰上那種壓迫感鬆弛了下來,她終於長長的喘出口氣男人已經完全的放開了她。
“聽好了,你要怎麼說,我們不管,但若是有人找到了我們,回頭我就會來找你!”淡淡的向安安說過一句話,男人眼角冒出一道寒光之後,轉身踏上金盃車,在車門拉攏的一瞬間,安安感覺自己,尿了。
“然後你就跑回家躲起來了?”
錢羽海的皮鞋還壓在安安的肩膀上,這個倒黴的舞娘保持著跪拜姿勢,一雙膝蓋已經痛到麻木,這種難受的感覺讓她在講述完經歷之後,臉色已經變的蒼白。
“嗯,我很怕,就趕快離開酒吧,打車回家!剛剛才換上乾淨的衣服,你的電話就打來了!”痛苦的點點頭,纖細的雙手已經不能不堪上半身的重壓,在微微的發抖。
看到她這個樣子,錢羽海終於將腳從安安的肩膀上拿下來,“扶她起來,嗯,安安,是吧?”
女人正被兩人男人扶著從地上起身,聽到錢羽海的問話,連忙點點頭。
“你馬上收拾兩套衣服,然後,跟我們走,在找到我老爹之前,你不能脫離我的視線!”錢羽海抓起桌子上的抹布,看了看,又丟開,隨手拉過方桌旁邊小沙發上的一件衣服,仔細的將自己的皮鞋擦擦乾淨。
雖然不情願,但在幾個大男人的包圍下,安安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拿起兩套換洗衣服,跟著錢羽海出了門。
她的心中還存著僥倖,既然是讓自己拿換洗的衣服,應該就不是要自己的命,大不了就是陪陪這些男人,這又有什麼呢,自己的工作,不就是這個麼!
身邊坐著驚恐不定的舞女安安,錢羽海的眉頭深深的糾結著,這些挾持老爹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仔細想想,他們之間有沒有互相喊過名字或是代號?金盃車的車牌號是多少?還有就是,這些人有沒有什麼共同的特徵或是個別的特殊動作?”扭過頭,錢羽海望向緊緊抱住衣服袋子的安安。
或許是錢羽海緩和的語氣,讓安安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望著車頂思索起來,“不急,慢慢想!”錢羽海掏出香菸,順手還幫安安點上一支,他知道,從事這個職業的年輕女孩,很少有不吸菸的,對於她們,香菸的作用,有時候甚至超過匕首。
有些猶豫的接過香菸,安安擠出一個笑容,“你讓我再想想,當時,我真的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