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看的沒錯,我們認識!”博文端起酒杯重重的啜上一口。
因為一會兒還有事情,所以都只要的是度數低的啤酒。
公冶榮軒眼角動了動,沒有接話,也沒有抬頭看博文和厲正,好像博文說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認識的?是友,還是敵?”看兩人的模樣,厲正感覺恐怕不僅僅是認識那麼簡單。
博文將酒杯放下,滿鬍鬚都是白色的泡沫,乍一看上去,如同是剛剛抹上剃鬚膏,“你問他!”眼角瞟著低頭的公冶榮軒,博文說道。
“公冶你這全名兒還真是不好記,以後我就喊你公冶算了。要不,你說說?”厲正轉頭,笑著問公冶榮軒。
原本不想抬頭的公冶榮軒在聽到厲正的話後,被逼抬起頭,“我的名字叫榮軒,姓公冶。就好像你姓厲名正,天天讓人叫你厲,你感覺舒服麼?”
“哈!”厲正一樂,“原來你這個人說起來話還是挺幽默的,我還以為你就是一木頭疙瘩呢!行,那就不叫公冶,叫榮軒,榮軒啊,你來說說,你和博文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吧裡的燈光很曖昧,厲正他們所在到桌子上正好有一束黃色光線落下來,現在公冶榮軒一抬頭,臉龐正好落在這束黃色的光線之中,厲正此時才看清楚,擦去臉上的迷彩之後,他的面板顯得非常差,到處“叢生”著不知道是溼疹還是什麼的疙瘩,讓本就不怎麼俊的臉看起來更加的挫敗和蒼老。
“你真的要聽?”或許是射燈的光芒有些刺眼榮軒習慣性的半眯起右眼,像是在瞄準鏡中看人。
厲正點點頭。
“好吧!他差點死在我的槍下,但是我又救過他一條命,當然,我不救他,他也不一定就會死,理論上來講,我跟他之間是一命抵一命,誰也不欠誰!”說完之後,榮軒就又將頭低下看著酒杯,好像想在裡面挑出條小蛇來。
“完了?”厲正原本以為應該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才對,沒想到在公冶榮軒這裡,一句話就沒有了。
“真完了?”厲正又將頭扭過去看博文。
博文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吧,他只是高度概括了而已!基本上,那是的情況是這樣的”
當博文將整個經過講完之後,厲正苦笑,“你們倒是極端,他說話,我連吞口水的時間都不夠,你來說,瞧瞧,都快可以去交易了!”敲了敲表,厲正望著桌子上的一堆酒瓶,“早知道不聽你說了,喝這麼多,等下要是萬一我看你槍都抬不起來!”
博文一巴掌輕輕的落在桌面上,“怎麼可能!無論是什麼槍,我都沒有問題!”說話的同時,他還故意站起來頂了頂腰,這個動作被旁邊不少女士看在眼中。頓時引來一陣叫聲。
“得了得了,你給我坐下!”厲正趕緊將博文拉回座位上。
“聽博文說起來,你應該在非洲混的還算不錯,怎麼連把像樣的狙擊槍,都沒有,還在用ak?”
可惜厲正這問題算是丟到黃河裡去了,公冶榮軒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動一下。他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問話完全沒反應,厲正都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喝醉了!
“我想,他大概是節約吧!”紅著臉的博文趴到桌面上,“誰都知道,他是個吝嗇鬼,多花一分錢都跟要了他的命死的,聽說他在做任務的時候,子彈就是算好了帶的,多帶一顆都不肯!”
博文這句話讓厲正有些驚訝,“都說戰場上,槍就是士兵的生命,榮軒你不至於節約到連命都不要了吧?”
這次,公冶榮軒終於抬頭說了一句話:“我已經不是一個士兵了!只是個傭兵!”
語調中帶著一種濃濃的失意,聽得出,對於自己拋棄一個士兵的理想和情操,來當一個為金錢而賣命的僱傭兵,公冶榮軒的心中是有著沉重的遺憾和濃烈的牴觸。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厲正心中輕嘆。
拍了拍公冶榮軒的肩膀,厲正道:“你做一次任務多少錢?比如,像今天晚上這樣。”
公冶榮軒伸出了兩個手指。
“兩萬美元?”
苦笑著搖搖頭,公冶榮軒道:“怎麼可能!如果你們不發生衝突,我的報酬是二百!”
“兩百?”厲正不敢相信,一個從老山上退下來的,經歷過真正戰火的狙擊手、一個可以用ak當狙擊槍的狙擊手,僅僅只值兩百美元一個晚上,那不是比有些婊子都還便宜?
博文也在旁邊苦笑,他知道,公冶榮軒沒有說謊,在非洲,僱傭兵原本就是不值錢的,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