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柔衣物上面的香味,透過厲正嗅覺細胞,變成生物電,在厲正的腦細胞中以光速傳遞和分析著,一陣子之後,厲正睜開眼睛,“好像,真的好像!”
好像什麼,厲正沒有說出來,他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輕輕的放下手中衣物,厲正隨後攏攏,讓這些衣服放置的形狀開起來正常一些。他已經聽到衛生間裡的水流聲停止下來,或許,這個小保姆就快要出來了。
三步並作兩步,回到沙發上躺好,厲正看看牆壁上的萬年掛鐘,剛剛過去不到10分鐘。
烏黑的辮子解散成為批撒在整個肩膀上的玄色瀑布,一張俏臉兒在溫熱的清水洗濯之後粉嫩到流霞欲滴,緊緊包裹在不怎麼合身的舊棉衣裡的嬌軀猶如熟透的葫蘆,凹凸有致到完美。
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在厲正身上掃過,原本已經很紅的臉蛋兒好似又增上幾分胭脂。
“正哥,你還沒有休息啊”何佳柔邁著小碎步,側著身子從厲正身邊經過,揉揉的聲音就如同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厲正嗯了一聲,裝著有些疲憊的模樣,站起身來,“我怕你因為剛來不怎麼熟悉,萬一有需要我的時候,我在樓上聽不見,現在你出來了,正好我也可以去休息了!”
一句話說的正大光明又充滿著情誼,已經走到小房間門口的何佳柔頓住身形,輕聲道:“謝謝正哥關心了,正哥,你真的跟山哥說的一樣,是個好人啊!”
何佳柔進屋,關門,厲正眼睛一眯,嘿嘿兩聲,“好人麼,這個世界真的還有好人?”自言自語中厲正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上了樓。
天鵝絨的被子是如此的溫暖,就連那滿身的傷口貼上去也不會有疼痛的感覺。這種綿滑,時而讓厲正想起李霖珍的手指肚兒,時而又在眼前浮現出何佳柔那飛霞的臉蛋兒,最讓厲正感覺不可思議的就是,居然藺家姐妹的模樣也反覆在自己腦海中迴旋。
一陣煩躁。
厲正被這幾個女人騷擾的沒有法子安眠。
現在已經是半夜,整個別墅區再次陷入漆黑的寂靜之中。
自打厲正回家之後,就沒有關閉二樓走廊燈的習慣。
所以當他輕輕開啟臥室門,走廊上依然亮如白晝。
向右邊扭過頭去,那緊閉著的,仍舊是書房的門。
“要不要去開啟看看!”厲正堅信,在那書房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屬於自己的秘密。但那種刻苦銘心的恐懼,讓厲正一直在猶豫。
長長的舒緩一口呼吸,厲正正打算邁出第一步,卻聽見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何佳柔!”厲正心中暗自一愣,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他快速的伏地身子,在走廊的邊緣上露出一隻眼睛來。
光穿著小衣的何佳柔出現在客廳裡。
輕手輕腳的走到客廳中央,何佳柔環顧四周。
厲正連忙將頭縮回去,避免讓她發現。
稍停幾秒之後,厲正聽到腳步聲繼續響起,才一點一點的將頭探出,看到何佳柔已經走到沙發旁邊擱置座機電話的幾臺旁邊,那由整塊紫檀根部雕刻而成的幾臺上,放著的是一部有些復古味道的老式座機。這種撥盤式的電話,雖然很有味道,但使用起來的聲音卻不小。
“嗤嘩啦啦”
“啵嘩啦啦”
何佳柔葫蘆樣的身影擋住了電話,厲正只看到那隨便束起的長髮,和何佳柔擺動的手肘。
“這麼晚了,她要打給誰?”厲正心中暗暗疑惑。
“嗯,是我。”何佳柔刻意壓至最低的聲音響起,厲正微微的側頭,去傾聽何佳柔電話的具體內容。
電話好像是打給她的某個親戚,或者說是打給她的長輩,何佳柔在電話裡並沒有聊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只是簡單的拉拉家常,說說自己來到厲正家的情況。
“難道自己的感覺錯了?”一直到何佳柔結束通話電話,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的這些表現,讓厲正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啪!”輕輕的關門聲響起,厲正才摁著雙膝從地毯上起身。
望著樓下沙發上的那個電話,厲正眼神落在電話的撥盤上。
一陣陣的撥號聲開始在厲正的腦海中回放,一個有一個的數字從厲正的腦海中跳出來。
長長的一串數字終於組合成為剛剛何佳柔撥出的電話號碼。
房間裡有座機的分機,厲正拿起聽筒,按照自己剛才分析出的電話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