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塔克離開房間之後,博文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了?”
厲正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想好好的在非洲好好的發展!”
“發展?”博文接過厲正遞過來的香菸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你知道在金沙薩這裡到底有多少的黑幫?”
厲正搖頭。
“那你知道在金沙薩這裡,有多少勢力麼?”
厲正繼續搖頭。
“那你憑什麼認為出點美元,買幾把ak,就能統一金沙薩的地下世界?難道說你認為就你的錢是錢,其他人的錢,就不是錢了?或者你認為這個法子就只有你能夠想到,其他人就那麼笨?”
厲正笑道,“別人無法成功的事情,不代表我做就無法成功!”抬起頭來,厲正望向天空,雖然無法看到的只是酒店劣質天花板,但博文感覺厲正看到的卻是整個宇宙。
羽風塵抬了抬頭,他感覺此刻眼中的星空好像是老式科幻片中的時光隧道,旋轉、延伸“我怎麼了?”不僅僅是眼花,而且頭痛。漸漸的,他想起來了,在那家酒吧中,自己最終是喝醉了。
不是因為被李神州他們灌醉,而是因為他自己。
當他看到那些傢伙跟不同膚色的女人倒在一起的時候,羽風塵想到了那雙褐色的眼珠,所以,他把自己灌醉了。
可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這是他們居住地的屋頂,房子並不高,五樓,作為一個常年習武的人來說,羽風塵也不是怕,而且根本也不擔心自己會滾下去,但問題是:自己是怎麼上來的?
“他們說你一直吵著要看星星,所以,就把你抬上來了。”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羽風塵循聲扭頭,一雙褐色的眼珠。
“你”
“我睡不著。”毫不見外的,芮娜提著裙子,在光滑、而滿是灰塵的屋頂坐了下來,蜷起雙腳,纖長的雙臂伸展開來,扣住並起的膝蓋。
“好美!”羽風塵在側面望向芮娜,那道星光和燈光交映下,剪影讓羽風塵心臟如遭電擊,震顫不已。
“你看什麼?”芮娜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捲簾子。
“看你。”羽風塵一語出口,頓時呆若木雞﹣難道說人到異國,膽兒都肥了?
芮娜好像根本不介意羽風塵這種露骨的表達方式,“你們這麼多人不辭辛苦的來到非洲,到底是為什麼呢?”
雖然羽風塵還帶著酒意,雖然此時眼前的玉人讓他沉醉,但當芮娜問出這句話之後,羽風塵的眸子裡透過一絲警惕。
芮娜正眺望著遠方的燈火,沒有注意到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那道光芒。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聽老闆的。”羽風塵好像仍然是有些說不清楚話。
雖然芮娜會說中文,但是對於羽風塵這種像是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實在是沒辦法理解。她用那對棕褐色的眼眸深深的望了羽風塵一眼,“你確定,你剛剛有說話?”
羽風塵別過頭去,“我感覺我不應該來非洲。”
“為什麼?”
羽風塵一聲長嘆,再也不說話了。
看不見羽風塵的面孔,芮娜好像有些失望,“你看,天上的星星,雖然看起來很遙遠,但卻能告訴我們許多秘密。”
“你相信嗎?我們柬埔寨人還在很古老很古老的年代,就能根據天上星星的情況,來占卜出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讓我幫你占卜的?”見羽風塵一直不說話,芮娜自顧自的說著。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讓芮娜怔怔的愣住,心中暗道:“為什麼這個傢伙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細細的思量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芮娜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話會可能傷害到羽風塵。
一個人,若是突然作出跟自己慣例完全不同的行為了,就證明他心中一定有異常。
“感覺很累了!”羽風塵突然開了口,“我想睡一會兒!”
芮娜仍然看不見羽風塵轉過頭來,心中知道,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再和他聊下去了。
“好吧,我先走了,你要不要一床毯子?”
“不用了,謝謝。”
聽著芮娜離開,羽風塵的眼神中滿是掙扎,他希望這個柬埔寨女人繼續留下來陪著自己,但同時,他又不想跟這個女人談論什麼,他有些緊張,同時有些擔憂。
“老闆,看來,你的非洲之行,困難重重啊”
默默的在心中唸叨著,羽風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