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錢易可的“辦公室”裡一呆就是一個通宵,當然,這個通宵對於厲正來說,絕對很重要,因為他知道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些,對他以後的方向,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師傅啊,後來你們都在說什麼啊?”何佳柔畢竟還是個在發育的小姑娘,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很多事情,都在睡夢中錯過。
厲正搖搖頭,“我們呢,先去吃點東西吧,一個晚上全抽菸,我肚子很難受,至於說了些什麼,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上海的清晨,尤其是在這早春裡,還是美的。
厲正兩人在一個路邊攤解決了早飯問題,回到家中。
李霖珍還在沙發上默默的坐著。
“回來了?”看到厲正進門,李霖珍站了起來,顯得有些疲倦。
“嗯!你怎麼?沒有睡?”
“睡了一陣子,又起來了,感覺睡不踏實!”沒有其他人在場,李霖珍一點都不會故意去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藺雙雪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厲正搖搖頭,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丟給何佳柔,來到沙發上,牽著李霖珍的手,一起坐下,“我也不知道,醫生說要觀察,這丫頭挺倒黴的,已經是第二次在我身邊中槍了!”
“你就是個倒黴鬼,誰捱上你誰倒黴!”李霖珍淡淡的瞄了厲正一眼,“看看我就知道了,哎,現在連女兒跟自己都親不起來了!”
“哦?難道小琴跟你吵架了?”雖然厲正感覺很疲倦,但仍是強打起精神,關心起來。
李霖珍從北京回來之後,就發現石俊琴好像遠遠沒有以前那樣對自己依戀,無論李霖珍怎麼樣的詢問,這丫頭好像都有種陌生的疏遠,不知道原因的李霖珍,為此很煩惱。
“會不會是因為她已經長大了?”聽完李霖珍的述苦,厲正問道。
“哎,不知道,我想等幾天,再去找她,聽她的口氣,好像現在並不像見我!”李霖珍嘆息一聲,“好了,既然你平安回來,我也就放行了,得去公司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天天在外面找女人,都不知道幫幫我!”
厲正看著站起來的李霖珍笑了,雖然每次李霖珍都說的很幽怨,但厲正知道,其實這只是她的一個姿態,並不是因此就真正的生自己的氣。
看著李霖珍離開,厲正的笑意漸漸的淡了下來。
“丫頭,上次錢易可送來的東西,你知道在哪裡麼?”厲正在沙發上吼道。
“當然知道咯!”何佳柔咯咯一笑,她早就猜到厲正不會忍下之口氣,尤其是現在的厲正。
“看你笑得這麼開心,知道我要做啥了?”
何佳柔點點頭,“嗯,我這就去準備!”
準備什麼?當然是準備找人的麻煩。
錢彥德原本以為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很隱秘,同時也很安全,但他卻忘記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真正保密的事情存在,除非你是藏在一個鐵匣子裡,然後沉到海底下去,永遠不再出來,像是一艘沉船。
但錢彥德可能把自己當成沉船麼?
答案是否定的。
一個上午都在研究著下一步行動的錢彥德,當他感覺自己有些餓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來了大餐。
“轟!”實木大門被猛烈的撞飛開來,嚇的錢彥德差點把手中的簽字筆跟折斷。
若是換成個心中無愧的人,此時應該是大聲的喝罵自己手下才對,但錢彥德心中有鬼,大大的有鬼,所以當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去抓槍,第二個動作,就是轉身。
距離他不到三米遠的地方,是房間的後門,後門外,有一條5米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一扇外外開的門,只要開啟門,從外面將門銷上,就可以為自己爭取2分鐘。2分鐘的時間,足夠他24小時守在外面的保鏢將汽車發動,帶著他揚長而去。
所以錢彥德轉身了。
但他畢竟老了。
若是他能在大門破裂的同時衝到後門,那麼他可能還有機會,現在,太晚了。
當他距離後門還有一米的時候,篤!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擦著他的耳朵飛快的掠過,紮在了門板上。
“你再動,飛來的就不會是匕首了,而是,子彈!”厲正清朗的聲音響起。
無論是匕首,還是厲正不疾不徐的聲音,都足以讓錢彥德收住腳步。
慢慢的轉身,地上,是門板,門板上,趴著的是自己最得力的一個保鏢,保鏢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