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當錢彥德還在慶幸自己早早的將兒子送到了歐洲,簡直就是神來一筆,得意之作的時候,在巴黎,一個華人正看著坐在酒店大堂裡的錢羽海,咯吱咯吱的磨著牙齒。
“頭,我們來了!”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出現在這個華人身邊,看他們恭敬的模樣,顯然,都是跑腿的。
“看到那個年輕華人沒有?”
幾個外國青年點了點頭。
“去!把他給我弄到後面的小巷子裡來,哼!”
錢羽海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的咖啡。
隨身攜帶的情人皆翻譯去了洗手間,這個從北外高薪聘請來的翻譯確實不錯,無論是在床下還是在床上,錢羽海都覺得很滿意,尤其是到了巴黎之後,在那些價格讓普通人咋舌的專賣店裡為她購買了一些服飾之後,錢羽海感覺自己現在過的皇帝般的生活,至少在床上是。
“怎麼還不出來!”咖啡剛剛端上來,錢羽海就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錶,都已經去了10分鐘。
眼光眺望衛生間的方向,沒有那翻譯的影子,倒是餘光看到幾個行跡有些可以的外國人向自己圍來,一看他們的眼神,錢羽海多年的經驗就在隱隱的向他發出警告。
可惜他大意了!
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在遙遠的巴黎,會有自己的仇人,這在錢羽海的思想中,是根本不應該存在的事情。
“##%#%%”聽著幾個外國青年交談,而且將自己圍住的時候,錢羽海知道,麻煩來了,可惜,他知道的太遲了!
顯然這些本地青年很有威懾力,明明在大堂裡有很多人,包括酒店的服務員,但沒有一個人為錢羽海打電話,眼睜睜的看著幾個人講錢羽海重重的擊倒,然後像抬一條死豬般抬走,在被抬到後門口的時候,錢羽海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翻譯從衛生間出來,雖然她已經看到了自己,但卻僅僅是一愣,然後就將眼光轉開,好像半點不認識自己。
“額唔...”錢羽海想呼叫,但回應他的,是一隻由堅硬的橡膠製作而成的鞋底,冰冷,而堅硬。
酒店的後巷子很偏僻,當錢羽海被丟到地上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自己還在藺維的手下管理那個會所的時候,沒有少將人這樣子丟到後巷過,不過那些人大多是來鬧事或者是欠錢的醉鬼,自己並沒有鬧事,也沒有喝酒,更沒有欠錢,“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要錢麼?我給就是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錢羽海大聲的吼起來。
他不是不想逃跑,但事實是,整個巷子兩頭已經被堵的死死的,就算他是黃飛鴻,那至少要需要一把雨傘,可惜他手中連一根筷子都沒有。
“是嗎?”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幾個高大的外國青年身後傳來,錢羽海一愣,他感覺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怎麼?想不起來了?”聲音一陣狂笑,然後人群分開一個位置,錢羽海看到走出來的人,臉色唰地變的雪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強青,來的人,是強青。
跟錢羽海慘白的臉色相比,強青那平時有些乏青的臉,此刻卻很紅,眼圈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
錢羽海腳下一軟,眼神掃過周圍的那些男人,頓時慘笑道:“我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
強青搖了搖頭,他一抖手,一把蝴蝶刀出現在手中,手腕翻動,“唰唰唰唰”的聲音中,蝴蝶刀變成一道盛開的銀色花朵,“這不叫自投羅網,這叫做有緣分,當年我在機場去攔下你們父子,現在,就讓我先送你上路!”
錢羽海想拼命一搏,可惜他太虛弱了,虛弱到被左右兩邊的人一拳一腳,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兩個人架著胳膊,控制的動憚不得。
“噗嗤!”強青沒有浪費時間,銀色的蝴蝶刀真的想一隻蝴蝶飛進了錢羽海的小腹。
“唔...”錢羽海渾身一顫,眼神一下子變的呆滯起來,“咳咳...你就不能痛快點?”知道自己沒有了活路,錢羽海只是希望這種痛苦能夠早點結束。
強青獰笑了一下,頭部的擺動,讓錢羽海露出了絕望。
銀色的蝴蝶小刀,有若一隻嗜血的銀色蝴蝶,在錢羽海的胸前飛舞,飛舞,皮肉撕裂的聲音伴隨著錢羽海一聲聲的慘叫,最後,還和上了強青興奮的嚎叫。
終於,一切都沉默下來,當紅色的液體隨著小巷裡馬賽克的地面流淌出幾十米時,一切終於沉默下來。
錢羽海早已經停止了呼吸,在強青停下瘋狂的舉動之前,錢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