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第一,我們所有人的包裹,就只有李姐的包包被翻的最徹底,顯然,對方是衝著李姐來的;第二,我剛剛在跟乘警的談話中得知,他們不是屬於地方管轄,而是直屬鐵道部的,難道你認為,秦雋的手,真有那麼長?”厲正一點點的分析著,卻聽的何佳柔打了個哈欠。“哎呀,師傅你們累不累啊,我早說了,把那個秦雋打個半身不遂什麼的,就萬事大吉了!困死了,我先上去睡會兒!”
此刻已經夜深,小丫頭還在成長階段,貪眠也是正常的。
“我們也睡吧……”厲正看看姜睿和李霖珍,“要不,你們先睡,我守夜!”
開始姜睿還想陪著厲正,不過厲正沒同意,三個女人才慢慢的進入夢鄉,厲正卻開始深思起來。
自從跟姜睿有過那瘋狂的一夜之後,厲正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跟清醒後的那種心態告別了。現在的他,腦子好像變的靈光的多,同樣,他對三個女人也不再向以前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就好像剛才一樣,其實厲正相信自己就算將玻璃打破,那些乘警也拿自己沒法。
但厲正心中總有著感覺,自己要隱藏。
為什麼要隱藏,難道這就是曾經的自己,所習慣的一種生活?
還有,去到北京之後,見到李霖珍的爺爺,自己到底要追問些什麼?是自己的家事,還是桑?若是說到桑,那麼,李霖珍又該怎麼辦?就這麼一直無名無份的混下去?
不知不覺中,天光起來,厲正站起來,伸伸懶腰。坐了一宿,他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在痠痛,而且突然間中斷鍛鍊,讓厲正還有些小小的不習慣。
一把拉開門,厲正打算去上洗手間,探頭出去,卻聽的風聲響起,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頭砸來。
照說這樣突然的襲擊,又是在人剛剛睡醒的時候,那是誰也沒法反應的。
偏偏厲正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雖然疲憊,但腦子仍舊清醒,他眼睛一瞪,側頭跨步,不但躲過這一劫,還將自己挪出了門口那個狹小的空間。
那是一個帶著面罩的男人,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鐵尺。
“你是誰?”
蒙面男人一擊不中,也不回答厲正的話,揚起鐵尺,又是迎頭砸來。
換成是以前的厲正,或許會拼著硬挨一下,抱住蒙面男,可現在經過姜睿訓練,又有那天恢復的記憶作為後盾,今天的厲正,根本不會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招式。
輕輕一躍,厲正的身體在離地幾公分的高度完成了一個側轉的動作,手臂舒展開來,一下子就將蒙面男人的右手纏住,還沒等他反應,厲正的手臂順勢一抖,這是太極拳裡常見的一招,玉帶纏身,只聽的啪啦一串脆響,蒙面男人握著鐵尺的手,頓時間無力的垂了下來,同時面罩後也傳來痛呼。
“看你往哪裡跑!”
蒙面男人一招失手,居然丟下鐵尺,左手捂住右手將要跑,厲正雙手吊住行李架,身軀一拍,雙腳曲起,啪的一下就重重的跪在男人的雙肩上,頓時將蒙面男人跪倒在地,已經失去右手的男人再也無法翻身。
一把將頭套拉開,厲正看到的是一個光禿禿的腦袋。
“說!誰讓你來的!”
光頭男人費力的轉過頭來,一雙三角眼盯著厲正,“想不到你居然有功夫在身,而且還很厲害,這次算是我們失算了!”
厲正正欲再問,被剛才打鬥聲驚動的其他車廂裡,已經陸續有人出來。同時,負責列車安全的乘警也趕來了,但卻不是昨夜前來查房的那幾個。
“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將他壓住!”乘警顯然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以為只是普通的打架鬥毆。
厲正仍舊保持著姿勢,對乘警道:“警察先生,這個人用鐵尺,企圖謀殺我,被我制服了!”厲正說話的同時,還反手去指了指落在自己臥鋪車廂門口地上的兇器。
看到落在地上的鐵尺,再對比兩人的裝束相貌之後,乘警認為厲正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就上前掏出手銬,“請你讓讓,我們先去治安室再說!”
手銬向光頭男的手銬去,厲正也慢慢的起身,誰知就在此時,剛剛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光頭男眼睛裡冒過一道精光,趁著厲正整理衣服的時候,跨出一步,在乘警身上重重一撞,將其撞開幾步之後,整個人炮彈般的撞向車窗。
在厲正還有其他乘客以及乘警驚訝的目光中,光頭男居然真的將那鋼化玻璃的車窗撞破,伴隨著巨大的聲音,光頭男一頭落下飛馳的列車。
“糟糕了!”乘警撿起帽子,匆匆